“嗯……”青衣女人一陣思索，“靜心觀想，抽空壓壓那些不長眼的家夥，然後幫院長沏茶。”
梁小央扯扯嘴角。
這都是啥啊？
壓壓那些不長眼的家夥？
這都法治社會了！
“閑談結束，你們進去吧。”
青衣女人拉開門，一個男人正坐在旋轉椅在，背對著他們。
他在看窗外的夜幕。
似乎是聽到破舊的門被拉開時門軸伴隨的“嘎吱”聲，男人緩緩轉過身。
“你們就是這一屆的新生嗎？”
眾人成排站好。
“是，您是院長嗎？”一個斜劉海男生站上前來。
“嗯，我叫秦墨。”男人點點頭。
“那啥，你們這學院完蛋了。燈也沒有，教室也沒有，辦公室都是臨時湊的，想割我的韭菜？我告訴你，沒轍！等到大二，我立即降轉。”
秦墨平靜地看著他，雙目如古井。
“嗯，可以，不過你要先報道。”
“我叫薑雲，哥就不寒暄，我還得回宿舍打遊戲！”
他將錄取通知書重重摔在秦墨麵前的木桌上，頭也不回地直接離開。
“媽的，連這木桌上都全是灰，真晦氣！”
斜劉海男生薑雲一臉惡心地拍掉手上的灰，消失在走廊深處。
秦墨不急不慢地拿起錄取通知書，看過一遍沒問題後繼續道：“下一個。”
本來還對這新開學院抱有幻想的新生直接夢想破滅。
“這他娘的是真把我們當韭菜啊，天殺的！”
“必須轉，大二就轉，這學院不是人能待的！”
秦墨看著他們臉上各種各樣的神情，但隻是普通地，平靜地一遍又一遍檢查錄取通知書。
一般這事是學生會去做的。
但奈何，他這學院啥都沒有啊，隻能自己親自上。
好吧，他本來也隻是隨便混混。
如果不是欠那家夥人情的話，自己也不會待在這麼個地方變成高校教授……
秦墨想著想著，不由打了個哈欠。
這一舉動落在眾人眼中又引起一波情緒翻湧。
這學院，簡直比天坑還天坑！
“嗯……大家都沒問題。不過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們，別在24點過後出門。”
秦墨擺擺手，一副躺平的模樣，示意眾人可以回宿舍去整理床鋪了。
梁小央感到很奇怪，青衣女人和秦墨給她一種未知的錯覺，他們似乎很了解這個“宵禁”。
可這不是才剛發出的通知嗎？
帶著疑問，梁小央說出心底的問題，“如果我在24點後出門了怎麼辦？”
秦墨一臉無語地看了她一眼。
這年頭，怎麼這些年輕人一點都不聽勸呢？
但想著那家夥的碎碎念與自己欠下的人情，秦墨忽然收斂起眼中的懶惰與麵上的閑適。
他看向還留下來的九名新生，鄭重地，語氣凝實地道：
“如果感到自己有麻煩，在群上發消息。記得清晰告訴你所在的位置。記得，是在群上發消息，不是報警，不是找其他什麼阿貓阿狗尋求幫助。”
氣氛凝重，秦墨再補一句。
“隻是找我，隻能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