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我真是有不解之緣啊......”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天寒的耳畔響起,一個骨瘦如柴、白遮麵的老嫗如幽靈般來到他的近前。
“葉秋水!”天寒驚得差點將桌子掀翻,真是瓦漏偏逢連業雨,還沒有休息一天居然又碰到她這個尋命夜叉。
“咳咳,你將我害成如此,如果還不能將你煉成人藥,我豈能心甘?”葉秋水此刻毫無那原本美婦人模樣,手指跟鐵條一般,根根幹枯,隻有一層老皮包著指骨。而她的皮膚則不成人樣,非常褶皺,沒有光澤。
最讓人感覺發毛的是,她那原本鮮豔的紅唇此刻如同一堆爛肉,如果不是她的聲音未變,任天寒怎麼也認不出這個老嫗便是那美婦葉秋水。
“嗬嗬,老妖婆,遭報應了?”天寒一臉譏諷。
“沒什麼大不了,將你煉化成神藥後自會恢複的,但那諸葛彥恐怕再也回不來了。”葉秋水也不生氣,陰慘慘一臉冷笑“很快你就能和那諸葛彥相見了。”
“啪!”一個巴掌聲震耳欲聾。
旁邊,天寒非常震驚,不可置信地望著這一幕。隻見那諸葛言盡一巴掌就猛地扇在了葉秋水的布滿皺紋的老臉上,葉秋水整個人在空中翻了一圈倒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吐不止,噴湧而出。
“你!”葉秋水伸手指著諸葛言盡,一臉驚悸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人的修為恐怕要比我高出不止一籌!”
在這一刻,葉秋水終於意識到麵前此人並不是普通人,雙手一拍地猛然起身,腳掌重重一點,身形猶如一道離弦的箭,瘋狂朝著大門外衝去,她感受到這人修為不低,在她受傷的情況下並不能敵。
房間寬敞,以葉秋水的速度,到達門外不過瞬秒罷了,然後就在她即將觸碰到門板之時,雙腿猛然一痛,身形頓時傾斜而下,最後狠狠砸在了地上。
滿臉恐懼的低下頭,隻見那雙腿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拳頭大小的血洞,在血洞邊緣,一片焦黑,隱隱有著焦糊之味傳出。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可是逆流穀二殿主!”
“難道這個人是種道境強者?”她心中有不詳的預感,腿上的劇痛幾乎讓得葉秋水暈了過去,她咬牙抗了下來。
“諸葛彥是我弟弟,他在哪裏?”諸葛言盡語氣冷漠,手心當中中金色神焰漸漸熄滅。
“我沒有殺他啊,你放過我吧。你要什麼?錢?丹藥?我什麼都給你,隻要放過我!”葉秋水終於知曉是哪裏得罪此人,驚恐的望著諸葛言盡,臉色慘白,死亡的威脅使得她放棄了一切。
諸葛彥是一名散修,傳聞有一名更為強大的哥哥,處於種道境界。這些強大的散修是最不能惹的,惹了這些人,他們殺你門人,天大地大逃了就罷,白惹一身騷。
而葉秋水畢竟修煉數百年,十分不易,沒有任何修士想這麼容易死的。更何況是已達到天罰境的修士,早已有了不低的地位。
“其實我很討厭動手殺人的......”望著滿臉驚懼的葉秋水,諸葛言盡忽然輕歎了一口氣。
聞言,葉秋水眼瞳中掠過一抹希冀,然而她還沒來及出言求饒,諸葛言盡臉色驟寒,卻將她打進了絕望的深淵。
“去吧,由你殺了她。”諸葛言盡朝著天寒輕聲道。
“我來殺了她?”天寒心中一凜,他曾想過要手刃了葉秋水,不過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欣喜,驚慌,各種複雜的情緒在他心中糾纏。
諸葛言盡手中寒光一閃,一把頗為不凡的長劍泛著銀芒,突兀的出現在他的手上,向天寒遞了過來。
天寒接過長劍,心中有些忐忑,他還從未殺過人,此刻第一次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要怪就怪你非要將我煉成人藥吧!”天寒心中一狠,咬牙,想起這老妖怪的種種,長劍向其脖頸處斬去,“噗”的一聲切開了她的喉嚨。
鮮血噴湧,劇痛讓葉秋水頭腦昏沉,眼前發黑,當場重重栽倒在血泊中。
長劍鋒利無比,不是凡物,當場將葉秋水的脖子切開,隻剩一層老皮還連著,血水汩汩泉湧!
不過,葉秋水畢竟是一名強大的天罰境修士,肉體早已經過天罰淬煉。盡管現在看起來老邁不堪,隨時會斷氣,但是體內卻蘊藏有龐大的力量。她心有不甘,縱然脖頸被割裂,仍然沒有立刻斃命,伸出右手,按住自己的頭顱想要重新接上。
“這樣都沒有死?”天寒驚呆了,他太低估了天罰修士的強大。
與此同時,葉秋水全身靈氣噴湧而出,左手綻放出刺目的光華,結了一個奇怪的印記,一道泛著詭異的寒芒的青色印記向天寒胸膛急速飛來。
天寒一驚,想躲避,已然來不及,就連他身旁的諸葛言盡也沒料到那葉秋水竟然會臨死反擊。
“噗。”天寒身受一擊,大口咳血,雙目中充滿了不甘,如那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去,最後僅見那葉秋水惡毒一笑,似乎極其滿意能拉上一個墊背的,倒地而亡。
“氣海境修士能抗下天罰境的臨死一擊,沒有立刻斃命也是奇跡。”諸葛言盡皺眉,握住了天寒的手腕,神識探查其體內,心中驚異,他感受到一點強大的生機,這生機很是奇怪,有時猶如燭火,隨時隱滅,有時又如同那洪荒巨獸,強大到令他這種道強者也是心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