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牧風被扔在了都城奉孝的城門口,吃了一嘴泥的牧風剛欲怒吼,就因傷勢過重而昏厥了。那將牧風仍在城門口的幾名軍士中,一人似有不忍同情的說道“我們這樣不好吧,畢竟他好歹也是個皇子,假若真摔出個好歹恐怕日後我們會不好過啊”“不好過?張坤你是不是發燒了,這家夥如今已被剝奪皇子之位了,而且眾生都不得進入皇城,咱們用的著害怕這嬤一個落魄的皇子麽?"劉濤一臉鄙夷道。“可是·······“張坤似乎想說什麼,可是終究還是沒有在開口。
六月的天氣雨說來就來,這對於昏迷中的牧風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雨水混合著泥土鑽進了牧風那半張的嘴巴,頓時牧風被嗆了一大口泥水,在劇烈的咳嗽聲中悠悠的醒來。“這場戲演的也太懸了,差點就假戲成真了”牧風僥幸的說道。三天前,在雨牧國的皇宮內,禦書房中隻有兩個人。“風兒,你真的決定了退出這皇位的爭奪嗎”牧秋撫著胡須說道。“是的,這皇位之爭太過殘酷,手足相殘,你死我忘,還不如乘早離開,避免這一切。”牧風眼神黯淡卻堅定的說道。“可是你知道,你這意味著什麽嗎?”牧秋無奈的說道。“知道,這意味著放棄榮華富貴,放棄一國之君的權利。但是我不後悔,與手足相殘換來的榮華富貴相比,我寧願過一生平民生活。”看著牧風那堅定的眼神,牧秋知道他在如何勸解都是無用功,索性不如成全了他。“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朕也就不在阻攔你了,朕給你三天時間,你做好準備吧,既然做了,那就得做的徹底。”在這一刻,這位帝王似乎老了很多。揮了揮手“跪安吧!”牧秋行了一禮,緩緩離去。“唉”禦書房內傳來了一聲重重的歎息聲。其實在牧秋的心裏,牧風是最適合登上皇位,繼承大統的,隻可惜·······
念及此處,這位不可一世的帝王又發出了一聲濃濃的歎息聲。然而這一切牧風是注定不會知道的。
“平民生活終於就此開始了。”牧秋嘀喃一聲,深深望了一眼那煙雨中的皇宮,仿若要將他刻在心裏。而在一處高大的建築物中,牧秋看著牧風遠去的身影,眼中充滿了愧疚。從他的眼神中似乎可以看出他似乎知道些什麼,然而不知為何他卻沒有點明。或許有些話注定了縱使是知道了也無法說出口吧。他知道,牧風走的這條路上會出現的困難比牧風所預料的還會艱險得多。在這世上,最難對付的不是敵人的刀劍,而是自己人從背後伸出去的槍口。在他的眼中,牧風的步伐很重,很重,在他的肩膀上似乎壓著一個使命,到底是什麼使命呢?
在奉孝城的城郊中,有著一片茂密的森林,因為地處偏僻,所以人跡罕至,在如今這個雨天,就更沒有人來這個偏僻的處所了。然而,此刻,牧風卻是出現在了這個地方。“咕咕,咕咕”牧風嘴角吹起了一個莫名的哨子,而這時,從那樹林中也傳出了一樣的哨子聲。隨後從那樹林裏竟是走出了一批裝備精良的軍隊。
為首一人李建在雨中雙手抱拳對著牧風行禮道“拜見殿下,龍**一共三千人再此集結完畢,李建請殿下指示”看著這些在雨中站立的軍士,牧風不忍他們隨自己走上那條不歸路,深情道“現在我要去做一件幾乎九死無生的事,你們有誰不願追隨的,可領取三個月的餉銀離去,有嗎?”牧風掃了這龍**所有人一眼,隻見以李建為首的眾軍士齊聲說道“我等誓死追隨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誓死似乎的殿下周全。”這些軍士都是城中的孤兒,被牧風收養後組建而成的一支軍隊,當然,這一切做的很隱秘。所以這些軍士視牧風為救命恩人,其忠心自不必說,哪怕此刻牧風叫他們去自殺恐怕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拿起手中的劍抹脖子,這就是他們對牧風的信仰與感激。如果說一支軍隊有靈魂的話,那麼牧風無疑就是這一支龍**的靈魂,也是這一支龍**的精神支柱,他們,將注定了要為牧風而戰。
看著眼前的這一群“可愛”的軍士,牧風的眼睛微微濕潤。他本來是想讓這些人擺脫那種乞討的受人鄙夷任人欺辱的生活,甚至想有一天讓他們去建功立業,如今這個機會終於來了,可是卻沒有想到,這個機會居然是自己帶他們去送死。牧風的心裏充滿了愧疚與難過,他感傷地但卻又不失堅定地說說“從今天起,我們龍**就是一家人,所有的人都是兄弟,以後你們也就不必喊我殿下,從今以後就叫我大哥吧。”聽見這句話,龍**所有人包括李建在內都掩飾不住自己內心此刻的狂喜,與堂堂皇子殿下做兄弟,那是多麼大的榮耀啊。聽到這句話,所有人語氣一震“是大哥。”牧風滿意的點了點頭,大手一揮,“出發”。這一踏,便是一條不歸路。
禦書房內,皇上牧秋正在看奏折,忽然眉頭一凝,暗自嘀咕道“他們現在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