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嗷!”快樂的詹姆斯瞬間不快樂了。
【西裏斯·布萊克的忠誠+5,當前進度15.】
伊芙:?
...
伊芙這節魔藥課到得有些早,她來到教室的時候隻零零星星的來了幾個人。
這讓她有足夠的時間在魔藥箱裏挑挑揀揀。
“需...需要我幫你做點什麼嗎,弗利?”
溫潤的少年音從她的頭頂方向響起。
萊姆斯的淺茶色眼睛正帶著點羞澀看著她。
今天詹姆斯和西裏斯在去往魔藥課的路上遇到了皮皮鬼,兩個人因為惡作劇展開了一場新較量,所以他選擇了提前來到教室。
而且,他在早餐的長桌上看見了伊芙早早離席,猜想到了她也許會在這裏。
伊芙一直很疑惑為什麼這麼柔和又內斂的萊姆斯為什麼會和張揚的詹姆斯、乖戾的西裏斯混在一起。
不過後來她慶幸萊姆斯能夠和他們走在一起,這樣不至於讓他們將教室的天花板炸飛。
而且萊姆斯的情緒如此穩定,讓他可以和任何人平和的相處。
介於對萊姆斯的好印象,伊芙向他露出一個誠摯的、不是禮儀式的笑容。
“隻是...課堂前對魔藥材料的預習罷了。”
害羞的少年微微低下頭,耳尖泛紅,半晌才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重新抬起來。
“其實...我看見弗利你在藥草課上拿的藥材,請恕我多嘴,那個是、那個材料一般用對狼人...來說...比較有效,所以,弗利你...”
萊姆斯的聲音越來越小。
他簡直想抽自己。
明明有那麼多的搭訕方式,他卻選擇了最糟糕的一種。
講述發現她在藥草課上的小動作?會不會被她認為是一種格蘭芬多威脅她的新方式?
還有向她詢問狼人?他為什麼會選擇這種自爆式發言?
伊芙聽著這個溫溫柔柔的男孩磕磕絆絆的語氣,看著他不自覺發著紅的、幾乎要哭出來的臉。
“我有一個朋友。”
萊姆斯把頭抬起來,聽見伊芙說。
一個...朋友?
“他是個狼人。”
少年的手狠狠一抖,故作鎮定地揣進袍子口袋。
“他是個很溫柔的人,他很愛這個世界,也愛他身邊的人,但唯獨,他不愛自己。”
萊姆斯的手上浸滿了汗,他有些顫抖地偷瞄了一眼伊芙,發現她並沒有在看他,那雙銀色眸子盯著藥材箱裏的幹草,似乎真的沉浸在屬於她的回憶裏。
“他不想傷害任何人,隻想好好地生活,所以每到那個時間,他就會異常痛苦,所以,我在想,我需要幫他。”
“幫他?”
萊姆斯喉間幹澀。
也許伊芙身邊真的有這樣的人,這讓他陡然生出難以抑製的嫉妒。
這讓少年的語氣有些變調和尖刻。
“狼人?弗利你也許不知道,狼人有多可怕——”
“可怕?”
伊芙轉過身來盯著萊姆斯。
這讓少年又一次窘迫地低下頭。
他聽見少女袍子的沙沙響聲,還有她輕柔歎氣的聲音。
“盧平,我想我們都知道,比狼人要恐怖和可怕的東西,實際上太多太多了。”
不可饒恕可以瞬間奪人性命的咒語是可怕的。
還有無形中傷人的語句、親友的背刺、校園致死的霸淩、成長後的爾虞我詐...
讓人害怕的東西太多了。
“所以,不用那麼害怕,好嗎,盧平?”
她倒是反過來細細安慰他。
萊姆斯張了張嘴,卻感覺到眼眶有點溫熱。
那些經年累月的委屈與不甘,似乎在少女的溫言軟語中變成流動的岩漿,隨著她的微笑迅速迸發出來。
他騰地轉過身,掩飾性地將眼角一點水汽擦拭。
——如果他說他很害怕,那她會不會像對那個朋友一樣,一直陪伴和安慰著他呢?
萊姆斯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也會有這樣強烈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