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洪穿出天鍾散發籠罩這片天地的金光時,他覺得自己全身連同自己的神庭元神都被看光了。那鍾不會是道器吧?杜洪不禁想到。不過想想又不對。道器對於像天道宗的樣的宗門應該不少呀,如果這守護宗門隻用一件道器的話是不是太小器了點呀?看這鍾應該不止道器那麼簡單。也許是什麼威力更大的武器。
對於杜洪現在的境界來說,他連真正的道器都沒有見過。更加不可能明白那天鍾是各個天地都少有的專門用來守護山門的護山定源之器。它雖無法像道器那樣化成人身。不能自主行走。不能離在駐守之處。但是就算十件道器也休想破開它的防禦。
一行人穿過金光之後就降落到地上。一步一步順著通向島嶼最高處的幾座房子走去。巨樹立在道路兩邊。如一個個的遠古巨妖一樣。樹下雜草滿布。和杜洪開始想像中那白玉階梯直達華麗的宮殿,路上鳥語花香,天地神獸來往其中的人間仙境完全不同。他隻覺得,好像自己來到了一座荒山,隻不過多了無數聳立的巨樹,而山上的那幾座房子就跟破廟差不多。杜洪也不好詢問隻有扶住石棺埋頭走著。這一走就是三天三夜。本來杜洪想問為什麼不用飛的,如果用上自己的元力的話杜洪相信不用半天就能到山上的房子。但是看著前麵的天月沒有說。他了隻好跟著走。
當路程走到一半時,前麵的天心停了下來。天月也停了下來。杜洪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裏並沒有什麼大樹,雜草。有的是一片空地,在平整的空地上立著十來個墳頭。墳頭全是用山石做成就趴在那兒一動不動。
天月看了看空地,然後指著一處說輕聲說道:“就讓你們大師兄住在那兒吧。”說完就把頭轉到另外一麵。不再去看杜洪他們。
沒用多少時間一個新的墳頭就入住了這片空地。杜洪和天癡跪在墳前注視著新墳慢慢的流下了淚水。
“大師兄,我們到家了。以後你就住這兒了。有空有們會來看你的。”杜洪一邊說著一邊對著墳磕了三個響頭。心裏也一遍遍的想著大師兄死前對自己說的“好好活著”雖然簡短但杜洪知道這是大師兄在最後時刻還想著自己,關心著自己。想著那少話的大師兄,杜洪擦幹了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向天月他們走去。卻聽到天癡哭著說道。
“老大,我會想你的。但你不許想我。謝謝你。”天癡一邊說一邊哭著。然後也站起來回到了天月身後。天月也靜靜地看著那新立起的墳頭。他不知道要對已死的大弟子的墳頭說些什麼。隻能靜靜的看著。
天心看著自己的弟子和徒孫都一臉悲傷對著他們輕聲說:“死,其實也是一種重生。他現在重生了。可你們不能活在這悲傷之中。他要是知道了也不會開心的。所以都開心一點。走,回家了。”並向高處的房子走去。
聽了天心的話三人都點了點頭,各自出了一口長長的氣。也都跟了上去。杜洪回頭看了一眼墳頭,心裏默默的說“大師兄謝謝你。”
又一連走了三天。四人都來到了小島的頂峰,五座大大的破茅草屋以一字之形整齊的座落在那兒。最中間也是最大的屋子門口上麵有一塊木板。上麵用黑色的字寫著《煉心峰》三字。不過這三個字真的寫得不怎麼樣。像是一筆一筆組合上去的。
杜洪看著麵前這破茅草屋,差點開口罵人。在遠處看是知道這兒有屋子,可是走進一看才發現這屋子實在太破了。這那裏像是一個大宗門的支脈呀?這明明就是自己在小城裏要飯後晚上休息的地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