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作為帝都上流豪門階層的世家小姐,如今小有名氣的鋼琴家,之前都是在國外進修。
她本來是不會來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但是她哥哥杜風說是厲天釗組的局,所以她還是來了。
聽說晏秦執和厲天釗是好兄弟,本以為能在這裏見到晏秦執,有個提前認識的機會,可惜沒見到人。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厲天釗好像對柏家大小姐的態度不太一般啊,明眼人多看幾眼就能看出來,但看這樣子,柏白浠反而還不知道呢?
如果晏柏兩家成功聯姻豈不是對晏家也會造成一定的威脅?
畢竟商場如戰場,到時候有了利益衝突,管你是不是我兄弟。看來得想個辦法讓兩個人分開。
彼時柏家要聯姻的消息還沒有散播出來。
杜清坐了一會有些興致缺缺,沒多久就找了一個借口想先走,“藍調”是厲天釗的地盤,她想下手也沒辦法。
沒想到一出門沒注意就直直的撞上了一個應侍生,本來她就看不起這些下等人,平時也盡量不接觸這些平民,沒想到今天給這酒吧的應侍生撞了,她惡心的不行。
“十分抱歉,小姐,不小心撞到了您。您沒事吧?”少年清朗的聲音響起,語氣誠懇卻帶著一絲掩蓋不住的疲憊。
“你沒長眼睛?撞壞本小姐你賠的起嗎?把你經理叫來,我不想再在這個地方看到你。”
司塵已經好幾天沒合眼了,最近實在缺錢,白天晚上好幾份工作連軸轉,還要抽時間出來畫畫,如果畫拿獎了有獎學金。
但是在“藍調”打工工資算高了,他也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即使是對方先撞到了他。
正當司塵想要繼續認錯,門口的動靜還是吸引了包廂裏的人。
門被打開,柏白浠今天喝的實在有些多,雖然她可以千杯不醉,但現在也已經有點微醺,她往外一看。
嗯?那不是他們學校的學生嗎?她還有點印象,以前來醫務室換過藥。
是個很可憐的孩子,生在這個繁華的時代還有輕微貧血,沒想到這麼晚還會在酒吧打工。現在是怎麼了?
她不由得發問:“杜清,怎麼了?他我認識。”
杜清本來想讓司塵丟了飯碗,沒想到柏白浠認識對方,果然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她計上心頭:“既然柏姐姐認識,那就沒事了。”
杜清又扭頭對司塵說:“你下次小心點,別再撞到人了,不是每個人都像我和柏姐姐一樣善良的。既然你是這裏的應侍生,還不趕緊進去伺候好柏姐姐,可別辜負了姐姐。”
司塵這時才局促的抬起頭,杜清看對方右眼還帶著眼罩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還是個瞎子,頓時感覺更加嫌棄了。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其實司塵是很俊朗的長相,戴著酒吧提供的黑色紋邊眼罩,還有一種神秘的感覺。隻是他人太沉悶陰鬱會讓人有些不喜。
司塵知道在這裏上班有時候會遇到麻煩,怎麼使喚他都可以,但是讓他…身體…恐怕不行。
雖然很可笑,但是他在這些地方上班也都是靠自己的雙手,而不是其他。
但當司塵抬頭望進包廂,與柏白浠對上視線後,學校的柏校醫?他為了給眼睛換藥去過兩次,對方也是……那種人嗎?
而在厲天釗看來就是兩人當著他的麵眉目傳情,哪裏冒出來的野男人!姐姐喜歡這種嗎……?
厲天釗好像醉了,他有點生氣和委屈。
司塵沒辦法拒絕這些有錢人的要求,他抬步正準備進去隨機應變。
厲天釗連忙趕人:“不用,這裏不需要你!你先出去做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