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問題,不過整體重量還是太重,想辦法改善材料輕便一些,而且成本要想辦法降下來,以後才有機會報上去生產,下班後王工沒事兒吧,請您吃個飯,正好有事找你打聽打聽”李修禹把吹風機裝進盒子,拿好王工寫的樣品試驗條兒邀請道。

“看來這頓飯不好吃呀,你先給我透個底兒?”王工收下李修禹散的一盒煙,含笑問。

“是這麼回事兒,我們處裏弄了個維修科,想著以後能擴大維修範圍,然後慢慢回利後升級處裏的一些裝備,涉及到防爆盾,衝鋒車,消防水壓槍之類的技術,您有沒有這方麵的人才,一是能整合帶動維修科,二是能做技術研發”

王工聞言思索了片刻後說:“這種人才不好找啊,有這種本事的人誰還會窩在咱們一個小小的軋鋼廠,更不用說是維修科了,不過...”

“您說的我也明白,如果有合適的,隻要您介紹認識,我來想辦法做思想工作”

王工點點頭說:“要說汽車修理工倒是能找幾個能上手的,但您說的這種人才真不好找,我能知道的倒是有一位,不過他在改造中,他本人倒是沒什麼問題,還曾經少年時期參與過紅色遊行活動,隻是沒來的及加入組織,改造是因為家庭成份問題。”

王向紅口中所說的人名叫梁澤坤,家裏在解放前是小資本家,梁父曾經資助過光頭,梁澤坤本人少年時期雖然是積極份子,可是沒有加入組織,還曾留學西方,建國初期,我D依據蘇聯經驗和中G領導革命根據地的曆史經驗,對我國社會各階級、各階層重新予以定位:明確工人階級為國家的領導階級,工農聯盟是國家的政治基礎,民族資產階級既是革命的盟友,也是革命的對象。知識分子則是一個中間階層,既可為新社會和革命服務,也是資產階級思想的載體,而國民黨殘餘力量、地主、反革命則是新社會的敵人,而梁家屬於後者。

不過梁家現在隻剩梁澤坤一人,梁澤坤歸國後積極主動上交祖宅,參加改造,思想評價比較正麵,現在身份是積極改造份子。

李修禹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這種人放到後麵時期就是顆炸彈,現在想用也隻能從改造方麵下手,以調配到軋鋼廠維修科改造名義,不過手續估計很麻煩,而且這人即使要過來,也要有“專業的監督人”,這在職場上其實是授人以柄的大忌。

“他不會是在‘功德林’吧?” 要是在這裏麵,李修禹怎麼都不可能去插手了,不管你背景通天還是如何,都會成為別人手裏攻擊你的“刀”。

“哪倒不是,他因為是積極份子,是在郊區農場看管勞動改造,我認識他是因為我以前住的大雜院是他們家的祖產,他捐大院前一直沒有收租過,後麵我分了房就搬離了”

“嗯,這事兒謝謝您了,我得考慮考慮,下班後咱們吃個飯聚聚?維修工這方麵還得您來幫忙介紹呀” 李修禹提議道。

王向紅還是推辭道:“今個兒就算了,家裏也還有事情,事情要是成了就厚著臉皮蹭你一頓飯哦,到時可別小氣呀!我呀,饞烤鴨很久嘍”

“那行,王工隻要什麼時侯有空,不管事情成不成,這頓烤鴨是跑不了的,那您忙著” 李修禹起身握手後就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