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白三爺的病我治不了。”
這……眾人一聽心涼了半截,麵麵相覷。
白冰更是差點就落淚了,略帶著哭腔:“周禮大哥,你真的沒看錯嗎?”
“大家不用這麼緊張,其實白三爺的病說輕不輕,說重也不算重。”
“周神醫,你能不能別賣關子,都急死人了。”安若瀾不滿地叫道。
“其實白三爺得的是心病,多年思念成疾導致的身體各項機能退化,人活的是精氣神,自己把精氣神給散了,那就沒什麼活頭了。心病還須心藥醫,這個我也沒有辦法。”易不凡悠悠歎息道。
“周兄弟果然是神醫。”白三爺由衷讚歎,突然眼眶就紅了,“十八年了,不知道我兒驍鵬和兒媳怎麼樣了。”
是啊,自從兒子白驍鵬和兒媳十八年前離家後就杳無音訊。他隻有此一獨子,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十八年來,他無一日不在思念著兒子兒媳,久思成疾。
白冰忍不住轉過身去擦拭著眼淚,她又何償不是日夜思念著父母,隻不過有爺爺寵愛她才沒那麼苦,而且父母離家時她還小,記憶不是特別深刻。
氛圍變得有些壓抑,安若瀾也跟著哭了,抱著白冰寬慰道:“白冰姐姐,你別哭了,叔叔阿姨一定還會回來的。”
羅亦琛和明誠相視一眼,不知說什麼好。
易不凡忽然道:“白三爺,有沒有您兒子和兒媳的生辰八字?”
白三爺擦拭了眼淚:“周神醫,您要來何用?”
“我想給他們算一卦,測一下吉凶。”
“您還會算卦。”
“我跟一位大師學的,懂一點皮毛吧。”
眾人眼神裏皆是讚歎之色。
在他們看來,易不凡如今再說懂一點皮毛,隻是極度謙虛的說辭罷了。
“有,有,我馬上寫給你!”
白三爺很快就寫下了兒子和兒媳的生辰八字。
易不凡拿著食指蘸點水,在桌上畫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然後閉上眼睛,雙手掐指默算,眾人期待又緊張地看著他。
好半晌,易不凡終於睜開眼睛, 嘴角掛著微笑:“從卦象來看,這是既濟卦,坎為水,離為火,水火相交,水在火上,水勢壓倒火勢,救火大功即將告成。大哉乾元,玄運造化。他們還活著,隻是正在做一件大事,暫時回不來,料定應無大恙。”
眾人聞言為之振奮,白三爺更是一掃頹色,恭敬地朝易不凡行禮:“周神醫,請受老朽一拜!”
“白三爺,不用這麼客氣。”易不凡連忙扶著白三爺。
白冰也激動地抹著眼淚:“謝謝,謝謝。”
安若瀾俏皮地問道:“哎,周大師,能不能也給我算一卦?”
“算什麼?”
“姻緣。”
明誠打趣道:“你呀,不用算了,以後肯定嫁不出去。”
“阿誠哥,你胡說什麼,你才要打一輩子光,略略略略……”安若瀾朝明誠做著鬼臉。
眾人哈哈大笑。
“白三爺,要不我還是給你做一次針灸吧,雖不能根除你的病,也能大大緩解,並且有助睡眠。”
“會不會像剛才安老哥那樣痛?”白三爺有些害怕,要是痛成那樣子,寧願慢慢調理。
“不會,舒服得很。”
果不其然,施針的過程舒服得很,白三爺差點都睡著了,施完針感覺神清氣爽,效果肉眼可見。
“周神醫的醫術真是出神入化啊!”白三爺由衷地讚歎。
安若瀾好奇問道:“周禮大哥,你醫術這麼厲害,怎麼不開醫館行醫,反而來給白冰姐姐當保鏢呀?”
易不凡微微笑了笑,認真地道:“因為我沒有行醫資格證,私自開醫館賺錢是違法的,而給白冰小姐當保鏢工資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