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史鴻傑把人打成重傷,顧驍趕緊出來打圓場,他麵帶微笑的看著魏健,笑容明明很陽光,可在魏健眼裏卻寒冷刺骨。
那件事結束以後,他就沒再敢跟杜老三聯係,而且他是最先走的那個人,後來聽杜老三說顧驍跳河了。
正是雨水湍急的時候,哈通河無數泥沙都被水流衝起,就這麼惡劣的條件下,顧驍還能活著出現在龍海市?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
“你,你沒死?”
顧驍皺著眉,臉上寫滿了嫌棄,砸吧幾下嘴,反問一句:“就你這老畜生都活著,我怎麼都得比你多活兩年吧?鴻傑,把魏健給我丟出去,我告訴你魏健,在起點酒吧鬧事,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個脖子。”
魏健手下噌的一下紛紛起身,抓起麵前的酒瓶,打算以多對少,按人數來算,他們可是占據了上乘,要是下乘,自己一夥倒是可以從長計議。
龍海市,可不是像萬順市那麼好混,一眼望到頭的地方。
經過顧驍指點的史鴻傑,戰鬥力呈直線上升,他一手扣住魏健的右肩,一手反擰著他那差點斷了筋的右手。
“哎喲!你TM輕點!”
魏健說話總是帶家屬,史鴻傑早就習慣了,所以他完全當狗放屁,顧驍說讓自己把他丟出去,自己就不能讓起點見血。
魏健手下全都是一幫烏合之眾,見史鴻傑出手如此迅速,剛剛酒精給自己帶來的那點衝勁,瞬間化成了一縷雲煙,他們跟著魏健跑了出去。
還留下了一句狠話。
顧驍對這些狠話永遠是嗤之以鼻,你真有本事,直接當麵算賬多好,你威脅我兩句,我威脅你兩句,噴得滿臉唾沫,還解決不了問題,那不是白白浪費時間?
浪費,就是犯罪。
“各位兄弟姐妹,剛剛出現了一個小插曲,還請見諒。今晚你們所有的消費,全都算在我顧驍的頭上。”
在場客人先是一愣,接著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紛紛舉杯慶祝,今天不僅有戲看,還能免單,有的客人,更是希望以後能多遇到幾次這種事情。
免單,可不是次次都能遇到。
“喂,哥們,我看你不是一般人啊,有對象了沒,要不要當我對象啊!”
一個女人似乎有些醉意,眼神都變得有些朦朧,她不斷地搖晃著酒杯,對顧驍拋著媚眼。
有一說一,顧驍確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有好看的他也願意多看一眼,但對象這二字,對於他來說有些沉重,他可以為兄弟遮風擋雨,但對象,變數太多。
他禮貌的笑了笑,回了包房。
屁股還沒坐下,寒霜衝著自己說了一句:“呸,渣男!”
一句渣男,給顧驍罵得莫名其妙,與史鴻傑兩人麵麵相覷,寒霜邁著大長腿,從顧驍腿上跨了過去,去給夢姐幫忙去了。
“不是,我剛剛說錯話了?我點頭了?”
要說顧驍對愛情有所抗拒,那史鴻傑完全就是個絕緣體,這輩子他認為女人會耽誤他發展的速度,以前也談過一個,可是自己練拳腳,說危險,自己去幹活,也危險。
後來實在煩了,就分了。
顧驍瞪大了眼睛看著史鴻傑,暗道:這鐵樹,也有開花的時候啊。
不過有句話怎麼講的,一個男人要是認認真真做一件事情,是最帥的。
兩個人沒有在男女情感問題聊太多,話鋒一轉,怎麼在龍海市落腳,才是重中之重,總不能天天吃在起點酒吧,住在夢姐兩口子的錦繡城吧?
顧驍幽幽地點了一根煙,他突然間有了這麼一種感覺,就是自己是個災星,走哪哪出事,趙吉良那麼牛逼的人,就不能管管魏健,還能讓他在這兒興風作浪?
“這樣,咱們先找一家地方落腳。魏健呢,早晚還會來,隻要我不死,他就不會消停。”
顧驍囑咐著史鴻傑,讓他平時多加小心,史鴻傑點頭應是。
月明星稀,顧驍實在睡不著,就走到院子,坐著那張已經落了浮灰的搖椅,抬頭望望天,他一天當中,最喜歡的就是這一刻,無比愜意。
愜意了沒有幾秒鍾,一位不速之客從顧驍麵前的柳樹上輕盈落地,房子內已經沉睡的人們,是聽不到這般微弱的音量。
“盧天博,幾個月不見,你似乎又長進了。”
“艸,你是狗耳朵啊?這你都能聽見?大半夜的不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跑出來看月亮,真有你的。”
盧天博一身黑衣,還尋思給顧驍來點神秘感,這小子可好,白白浪費自己為他準備的驚喜。
顧驍笑了笑,盧天博不知道是敵是友,反正他暫時沒有殺自己的心,自己就隨便他怎麼折騰,不過顧驍還是開玩笑地說:“你是來索我命的,還是過來給我通風報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