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放開…唔…”薑時願拚命掙紮。
“嗯…好燙…別動…”男人的嘴唇擦過薑時願得耳垂,又再次俯身。
“啊…”薑時願哭了出來。
她才十九歲,卻被迫完成了從女孩到女人的蛻變。
最關鍵的是,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她猜想是未婚夫陸子豪。
可是,不重要了,薑時願已經心如死灰。
十個月後,雲城監獄
“你快點使勁啊,薑時願!孩子的頭出來了!”
薑時願卻仍舊麻木的躺在產床上,任憑接生和護士如何催促都不再用力。
“薑時願!你這樣是在殺人,你在殺自己的孩子!”接生的醫生終於怒了。
“薑時願,你用力啊,如果孩子死了,你罪加一等!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護士急哭了。
罪加一等?
薑時願突然笑了…她已經這樣了,還怕這些麼?
從她在法庭上承認自己就是肇事司機以後,她就知道自己這輩子完了…
開庭前一晚被人強暴,第二天直接被判刑…
進監獄一個月發現自己懷孕了,直到現在要生產。
薑時願覺得,這孩子真的是天崩開局…
如果他們母子就這樣死了,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薑時願!你們薑家已經沒人了,如果這個孩子也死了,這個世界上你就沒有親人了,你聽見了嗎?”
接生醫生的這句話突然觸動了薑時願那顆冰冷的心,她閉上眼睛…
“哇…”
一聲嬰兒啼哭聲響起,產房眾人鬆了一口氣。
一滴清淚從薑時願的眼角劃過,她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監獄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車。
坐在駕駛位上的英俊男人在靜靜聽著手下的彙報。
他眉眼冷峻,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沈爺,生了,是個男孩”
“嗯,帶過來”
“可是…薑時願還沒見過孩子…”
“帶過來”男人的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閃過一絲不滿。
“是,沈爺”
很快,剛剛出生的嬰兒被抱了過來,沈澤凱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
真醜
頭尖尖的,渾身通紅,活像一隻扒了皮的醜猴子!
最重要的是,嬰兒的頭發上似乎還占有羊水和胎糞的,真是惡心極了…
“抱回去,讓保姆帶”沈澤凱嫌棄的皺了皺眉,又把嬰兒丟進了保鏢的懷裏。
“是帶回老宅還是…”
“不,去頤園別墅,記住不要讓老宅的人插手這孩子的事”沈澤凱看了一眼保鏢,眼底閃過一絲警告。
“是,沈爺”
還在啼哭的嬰兒被抱走,沈澤凱這才抽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外套。
剛才那孩子的羊水似乎都沾到他身上了,這對有潔癖的沈澤凱來說簡直不能忍。
“薑時願…以為坐五年牢就沒事了麼?嗬…”
沈澤凱冷笑一聲,啟動了車子,漸漸開遠。
薑時願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孩子的身影,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衝出產房。
“我的孩子呢?你們把我的孩子弄哪裏去了?”
“吵什麼!趕緊回去躺著,一周以後回你自己的牢房!”一個上了年紀的護士不耐煩的走了過來。
“我的孩子呢?我都沒有見過我的孩子,他去哪裏了?”薑時願抓著護士的衣服滿臉緊張的問道。
她在暈過去之前聽到旁邊的醫生說了,她生的是個兒子六斤八兩,很健康。
“死了,生下來就死了”護士冷冷的回答。
“不!不可能!我明明…明明聽見他哭了…”薑時願滿臉不可置信。
“生下來缺氧,發育不全,沒一小時就死了”
薑時願再次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