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父談母進來時,玄醒和江熠之同時抬起頭。隨著談父談母的進來,玄醒站起身對兩人笑了笑,輕言道:“父親,母親。你們來了。”
“有什麼事說吧!”談父一揮手,秘書退了下去,為幾人將門關了起來。
玄醒不疾不徐,就著站著的姿勢彎下腰悠悠在文件下簽下自己的名字,隨後夾起文件,麵上帶笑地向兩人走了過來。
玄醒在向兩人走的檔口,談父談母也同樣向她走過來,隻是相對於玄醒的波瀾不動,談父談母腳下的步伐更為急切。兩方人碰到一起的時候,離依舊坐著的江熠之還是較為接近的。
“他是誰?”談父望著江熠之,問玄醒道。
玄醒淺淡地看了江熠之一眼,淡淡回道:“合作夥伴。”
“合作夥伴?你們之間有什麼合作?”談父頓了頓,正看見玄醒遞過來的文件,猶疑不定地問道:“這就是你要給我們看的驚喜?”
玄醒含笑點了點頭。
得到玄醒的回應,談父這才接過玄醒手中的文件,垂首看了起來。玄醒見此,也不去打擾他,向江熠之伸出手,江熠之見狀,默契地將他麵前的文件遞給她。
玄醒一轉,讓文件正麵朝著自己,隨手翻了翻,交到談母麵前,“母親,想必你也很好奇,不如將這一份拿去看看吧!”
談母麵容不善地盯著玄醒看了一眼,這才接過文件。
文件的內容很長,一開始並沒有說到轉讓之事,隻是對公司現狀的分析。由此,談父談母看了也沒太大的反應。
玄醒此時對待談父談母的態度已然失去了以往的乖巧,她也不管還站著的兩人,徑直回到主位上坐了下來。
算準時間,玄醒覺得兩人差不多該看到重頭戲了,雙手擱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傾,說道:“關於這次合作,我已經讓人公布於世了。”
換句話說,全世界該知道都會知道了,已經不僅僅是兩方簽個合同,默默合作的事了。
談父談母起聽還不以為然,再往下看去,立即呼吸一滯,臉黑了下來。不需要再看下去,談父談母已然明白過來這個合同的意義,談父將合同握著手心,氣得渾身發抖。
“談玄醒,你這個孽女!”談父三步作兩步走到玄醒身前,一甩手,將文件狠狠地摔在玄醒臉上。
一時間,一張張黑字白紙在受到阻礙之後,四溢飄散開來。文件散開,玄醒的那張依舊淡笑的臉露了出來,明明是再平常不過的微笑,此時簡直像來自地獄的索命鬼魂。
“造孽啊,造孽啊!我們談家怎麼讓這種白眼狼進了家門啊!”談末拍著膝蓋嚎啕大哭,文件被她發泄似的撕得粉碎。
不過,文件撕碎一份可以有第二份,第三份,這既定的結局卻是怎麼都不能改變的。
“是啊,真是造孽呢,怎麼就讓這種白眼狼進了家門呢!”玄醒十分讚同似的點點頭,“你們說得都很對,唯有一點錯了。”
“什麼錯了?”談父摳著玄醒的眼神簡直恨不得將她撕碎了喂狗。
“我可不姓談。”玄醒仰著身,靠在椅背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