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醒看了看江熠之，猶疑半刻還是開口問道：“現在這邊沒什麼問題了吧？”
江熠之見玄醒單獨問他，疑惑了一下，卻沒有表現出來，淡淡地點了點頭。
“嗯。”玄醒拖長了音調應了一聲，頓了一下，才接著道：“江熠之，我找你有點事情，我們出去聊聊。”
江熠之看看水晶棺材裏的周煦瑾，收回目光後才對玄醒點頭，清冷著調子開口道：“好。”
見到江熠之答應，玄醒並沒有輕鬆下來，將也想跟著他們過來的鳳離照安撫下來，和鳳離照以及餘澤兩人打了聲招呼，就領著江熠之出了地下室。
地下室上來就是小屋，小屋雖然在鳳離照網店的影響下有了些生意，但真正到店裏來買東西的人幾乎沒有。空蕩蕩的小屋內就是最安靜的談話場所，玄醒也不用再找地方了，直接拉開櫃台前的椅子讓江熠之坐了下來，而自己坐在了江熠之對麵的貴妃椅上。
“……江熠之。”玄醒試探地喊了一聲。
“嗯？”這聲嗯是疑問的語調，但由於江熠之的調子實在太淡，不注意聽根本聽不出來這是個疑問句。
“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誰了？”玄醒問。
江熠之眼神變了變，慢慢道：“或許知道。”
或許？也就是說還不確定？看來沒錯，大江所做的事，所有的記憶，小江都不會知道。回憶起自己見大江小江的那些事，突然開口問道：“你說你要到這裏等一個人，現在你知道她是誰了嗎？你等到了嗎？”
“嗯。”江熠之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玄醒也不明白他是回答知道等的是誰了，還是已經等到了，亦或者根本都不是。
正在玄醒準備放棄的時候，江熠之又開口道：“我知道我等的是誰，她叫朱羽。”
玄醒一怔，驀地一笑，一瞬間，昏暗的小屋都像被罩上一層耀眼的光芒。
見到玄醒的笑容，江熠之斂了斂目，輕聲道：“我有感覺你就是她，而他做的一些事更像是在驗證我的感覺。”
說這話，江熠之身邊的氣息整個的軟了下來，這讓玄醒突然想起無歸城內那個主動的吻。那個時候江熠之也是坐在椅子裏。
玄醒眼眸一動，忽而站起身，撐著桌子，親吻了一下江熠之的唇角。
江熠之放置在扶手上的手一緊，雙目一瞪，麵上的清冷因為這個吻一下子消失殆盡。玄醒甚至注意到，他的耳朵泛上微紅。這讓她覺得一團冰雪化為了溫柔的水流，當然，這隻是一時的錯覺。
江熠之皺了皺眉，問道：“為什麼吻我？”
玄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自顧自接著上個話題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朱羽。”
江熠之不置可否，停了停，執著地問著自己剛剛問的問題，“為什麼吻我？”
玄醒一愣，笑出了聲。這個江熠之跟大江真是差別太大了，如果她現在吻的是大江，大江保證才不管為什麼，他隻會加深這個淺吻。要不是親眼所見，玄醒真難想象他們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