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行皺了皺眉,跟徐思源離開。
外麵,走廊盡頭。
徐思源擠出笑容:“小白老師,你似乎對這位許清泠同學,有很深的成見呢?”
“不是成見,而是事實。”白九行並不掩蓋對許清泠的厭惡。
徐思源急忙再次擠出笑容:“可是不管怎麼說,人家是代表哈佛大學和雷德蒙團隊來的,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
“小白老師可能不知道,咱們藥學院努力了很久,付出了巨大的人才財力,才成為哈佛大學交流夥伴。”
“不但有技術方麵的合作,同時也是為了提升咱們神大在國際上的地位,校方領導十分重視。”
“這是對方第一次派來交換生,而且直接就是博士研究生,我厚著臉皮說一句,人家看得起咱們,咱們不能做的太過分吧。”
這就是江湖,充滿人情世故。
哪怕是作為教書育人的大學,本該創造一片潔淨無汙染環境的校園,也照樣不能例外。
“我不可能容忍這樣的學生,更不可能給這樣的人當導師。”白九行語氣堅決,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自己的地盤兒,自己做主。
除了性格使然之外,這也是白九行答應來當特聘教授,明確提出的要求。
身為代理博導,要是這點兒權利都沒有,咱們還是趁早一拍兩散的好。
我回家逍遙自在,你們繼續捧名校和所謂知名教授團隊的臭腳,井水不犯河水。
徐思源立刻點頭:“當然,許清泠的導師還是雷德蒙教授!”
“我相信論文和答辯,她還是選擇在哈佛那邊,畢竟哈佛的博士畢業證更有分量,咱們這邊的,人家不一定能看得上。”
“她在咱們這裏就是個交換生,小白老師要是不喜歡她,當她不存在就是了。”
這要是白九行自己的事情,直接就扭頭走了。
關鍵是替師父還人情,徒弟動不動就尥蹶子,師父的臉上肯定掛不住。
再者就是白九行這個特聘教授,隻負責六門課程中的兩門,兩門課都屬於實操類型,理論課不歸自己管。
平時的工作內容很輕鬆,給學生們布置課題就行了,見麵的機會不多。
白九行這才給了徐思源一個麵子:“可以,但下不為例。”
“好好好,我保證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徐思源心裏鬆了一口氣。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兩邊受氣的小媳婦,誰都得罪不起,出了事情隻能兩邊討好。
自己堂堂一院之長,這叫什麼事兒啊!
今天就是師生見麵,同學們之間相互了解,沒有具體課程安排。
學生自由活動,去實驗室、圖書館都行,或者直接放學。
“清泠,你別放在心上,小白老師和葉卿瀾明顯就是一條船上的!”袁文婷抱著許清泠的胳膊,兩人有說有笑的往外走。
兩人絕對算得上是一見如故,臭味相投。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倆是多年老友呢。
“謝謝你文婷,我還以為在這裏會徹底舉目無親呢,還好認識了你這樣的新朋友。”許清泠感念道。
落後幾步的葉卿瀾看到這一幕,鄙夷到了極點。
“泠泠!”
一輛停在路邊的奔馳S降下車窗玻璃,露出傅宴戎那張笑開花的臉。
袁文婷羨慕壞了:“這是,男朋友來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