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檔案6:惡魔的囚籠(1 / 3)

魔術師把大象牽進了空無一物的鐵籠裏,並把鐵籠鎖上。接下來,大象在鐵籠裏瞬間消失。幾秒後,大象重現於鐵籠,而與此同時,它還帶來了一具本來沒在鐵籠裏的男屍!

大象如何消失於封閉的鐵籠?又如何重現?那具屍體,又是怎樣穿越牆壁,進入如密室一般的鐵籠?所有現象都無法解釋,因為那是一座——被惡魔所控製的囚籠。

——題記

一台紅色的QQ在山路上疾馳而行。駕車的是慕容思炫——一個性格孤僻、行為怪異的男青年,而坐在副駕位上的則是於神——一個自稱魔術師的大學生。

“唉,”於神忽然輕輕地籲了口氣,“霍刑警的這台車性能還真差勁,如果不是由你來駕駛,恐怕這台車一輩子都沒有上山的機會。”

思炫沒有瞧上於神一眼,愣愣地望著前方,淡淡地說:“下山的時候,換你駕。”

“哼,慕容思炫,你蠻會打如意算盤嘛,”於神嘴角一揚,露出了一個帶點邪氣的笑容,“你知道這台破車即使能勉強到達目的地,但在回去的路上,也一定會掛掉,你讓我在返程中駕車,到時車掛掉了,你就跟霍刑警說是我弄壞的,讓我賠償。”

“……”思炫不理會他,舔了舔嘴唇,扯開了話題,“你認識葉崇山?他的壽宴,為什麼會邀請你?”

葉崇山是L市裏的一位富豪,擁有數億財產。他在數年前退休以後,在L市郊外的迷霧山上建了一幢別墅,並在那裏定居,過上了與世無爭的生活。那迷霧山從山腰開始,終年被霧氣籠罩,此山因此得名。而葉崇山建於那裏的葉氏山莊,自然也常年被迷霧包圍,久而久之,人們把它稱為迷霧山莊。

慕容思炫和於神現在就在迷霧山的山腰之上,他們的目的地是葉氏山莊。

“我當然認識葉崇山,他是L市的大富豪,L市裏誰不認識他?”於神嘿嘿一笑,話鋒一轉,“不過他不認識我。”

“……”

“這次請我上山的並不是他,而是一個叫淩先生的魔術師。”

“淩先生是誰?”思炫又問。

於神清了清嗓子,說道:“他是葉崇山請回來的魔術師,他會在葉崇山的壽宴上為賓客們表演魔術。據說那葉崇山本來就是一個魔術愛好者,山莊中建造了許多表演大型魔術的設施。”

思炫還沒答話,於神接著又說:“你接下來一定還想問,那魔術師淩先生為什麼要邀請我吧?是這樣的,幾個月前,我參加了網上一個魔術愛好者論壇所舉辦的聚會,而淩先生也是那聚會的參加者之一。當時除了我和淩先生外,還有二三十位魔術愛好者到場。在聚會中,大家各顯神通,把自己最拿手的魔術都表演出來了。其中淩先生所表演的魔術,幾乎所有人都無法破解,最後卻被我揭開了原理。而我所表演的魔術,包括淩先生在內的所有人,都無法識破。那淩先生是一位自負的人,不能容忍失敗。他覺得輸給我是一種恥辱,所以臨別之前跟我說,在下次我跟他的比試中,他必定能取得勝利,挽回這次的聲譽。”

思炫沒有回話,隻是打了個哈欠,左手放在嘴唇邊,右手則輕輕地放在方向盤上,兩目無神地望著前方。

於神拿起礦泉水,喝了一口,接著說道:“幾天前,淩先生給我發了一封郵件,在郵件中淩先生告訴我,葉崇山的六十大壽即將到來,他將在葉氏山莊中宴請賓客,與此同時,他邀請了淩先生在他的壽宴中表演魔術。淩先生在郵件裏還對我說:‘在葉老先生的壽宴中,我將會表演一個我所自創的魔術。那是我對你的挑戰。你有信心破解我新創的魔術嗎?如果你願意接受挑戰,和我再決雌雄,那麼請在9月20日中午十二點左右到達葉氏山莊。淩某恭候大駕。’”

“那你幹嘛把我找來?”思炫冷不防說了一句。

“你不會以為我是怕自己無法揭開淩先生的魔術,所以把你也叫來,要借助你的智慧吧?”

“……”

於神搖了搖頭:“當然不是這樣,那淩先生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一個人對付他,已經綽綽有餘了,根本用不著你這個大腦構造奇特的高智慧生物出手。事實上,我把你叫上,是因為……”

他說到這裏停了停,歎了口氣,續道:“霍刑警說我沒有駕駛證,不肯把他的QQ借給我。”

中午十一點五十分,慕容思炫和於神到達了迷霧山的山頂,來到了葉氏山莊的大門之外。思炫和於神,都是第一次到這裏來,眺目遠望,隻見整座葉氏山莊如傳聞一般,完全被霧氣所籠罩,在迷霧之中若隱若現,給人一種極為神秘的感覺。

“你們好。”守在大門前的一名男子彬彬有禮地說道,“你們是來參加我家老爺的壽宴的吧?請出示邀請函。”

於神“哦”的一聲,隨口說道:“我的邀請函是電子版的。”

“什麼?”守門人似乎沒聽清於神的話,“什麼版?”

“電子版呀,”於神說道,“我收到的是電子郵件。”

“我家老爺所發的都是實體的邀請函,他沒有發過電子郵件來宴請賓客。”守門人的臉色已有點不善了。

“哦,隨便吧,反正我們都來了,也不用麻煩你們給我們補上一張實體的邀請函了。”於神一邊說一邊朝大門走去。

守門人一手攔住了他:“對不起,非請勿進。”

於神皺了皺眉:“什麼‘非請勿進’呀?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是來搗亂的?你的態度很不好耶。你的工作編號是多少?待會我向葉崇山投訴你。”

守門人冷冷地說:“哼,你有機會見到我家老爺再說吧。”

兩人僵持不下,而思炫卻視若無睹,半蹲著身子,從口袋裏取出一顆水果糖,扔在地上,望著成群結隊的螞蟻前來把它搬走。

“喂,慕容思炫,你跟螞蟻玩夠了沒有呀?這人不讓我們進去呀。”於神回過頭來,沒好氣地說。

這時候,隻見一名男子從山莊裏走出來,來到守門人旁邊,用低沉而緩慢的語氣說道:“小高,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是我請他們來的。”

思炫一聽這聲音,劍眉一蹙,腦袋稍微一轉,隻見說話的是一位身上穿著一件白色長袍、臉上則戴著一個用黑鋼所製的麵具的男子。他說話的聲音頗為沙啞,甚至還有點怪異。

“他好像是用了變聲器,”思炫心想,“變聲器是藏在麵具裏吧?為什麼要用變聲器?為什麼要戴麵具?”

思炫正在思索,隻聽守門人說道:“哦,原來是淩先生的朋友,失敬失敬。”他雖然向於神表示歉意,但卻言不由衷,甚至望著於神的眼神還頗具敵意。

“哦?”思炫不禁向那麵具人多瞧了兩眼,“他就是於神所說的魔術師淩先生?”

果見於神走上前去,跟麵具人打招呼:“嘿,淩先生,好久不見了。我是特意來接受你的挑戰的。”

淩先生點了點頭:“十分歡迎。自從上次一別,我常常掛念著你。如果今天你沒來,我會感到非常失望的。”

“對於你在郵件裏所說的那個你自創的魔術,你真的那麼有信心,認為我無法解開謎底?”於神問道。

“哈哈,”淩先生幹笑了兩聲,“我肯定是準備充分,才敢向你發出挑戰呀。”

“那我相當期待。”於神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表情,“當我把你的魔術揭開之時,你別忘記實現你的承諾哦。”

“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淩先生爽快地說。接著,他望了望思炫,問道:“於公子,這位是……”

“他是我朋友,他叫慕容思炫。”於神介紹道。

“慕容思炫?”淩先生稍微提高了聲音。

“你認識他?”於神問道。

“不是的,隻是覺得這名字挺特別的。”淩先生說到這裏,向前走了兩步,向思炫說道:“慕容公子,你好,敝姓淩。”

思炫冷冷地“哦”了一聲,慢慢地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葉氏山莊的大門。

於神和淩先生並肩走進葉氏山莊。在經過那守門人的身邊之時,於神向他做了個鬼臉,有點得意地說:“看來我有機會跟你家老爺見麵哦。你的工作編號是多少?”

守門人的臉色極為難看,他重重地“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於淩兩人走了幾步,淩先生望了望前方慕容思炫的背影,對於神悄聲說:“於公子,你的朋友好像不大喜歡我。會不會是我臉上的麵具讓他感到不舒服?”

“不是啦,”於神笑了笑,“他的性格是這樣的,對任何人都冷漠異常,你別放在心上。”

“嗯,那就好。”淩先生點了點頭,“我帶你們去見一見葉老先生吧。”

“好呀。聽說他也是一位魔術愛好者,正好可以跟他交流一下魔術。”

“是呀,他對魔術的熱愛,幾乎到達了癡迷的地步。不過話說回來,正因為他如此熱愛魔術,跟我是忘年之交,我才願意在他的壽宴上幫他表演。如果是一個對魔術一竅不通的人請我表演,無論他出多少錢,我也不會答應。”淩先生的麵具把他的整張臉都遮蓋住了,讓旁人無法看到他的絲毫麵容,但於神憑他說話的語氣,可知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帶著淡淡的笑意的。

不一會,三人來到葉崇山的房間前。淩先生走前兩步,輕輕敲了敲門。思炫和於神則站在後頭等候。

思炫忽然向於神問了一句:“剛才你跟淩先生說,如果比試是你贏了,他就得實現他的承諾?你們的賭注是什麼?”

“你猜猜看。”於神笑了笑。

“讓他把麵具拿下來,讓你看看他的真麵目。”思炫隨口說。

“啊?”於神輕呼一聲,張大了嘴巴,“你、你是怎麼推理到的?”

“我猜的,”思炫淡淡地說,“小說和電影裏的情節一般都是這樣發展的。”

“……”

這時候,隻聽房間裏傳來一位老人的聲音:“請進。”那自然便是葉崇山的聲音。

淩先生帶著於神和思炫走進葉崇山的房間。由於時間尚早,葉崇山所邀請的賓客都還沒到,因此他十分悠閑,獨個兒擺弄著一副國際象棋,左手跟右手交鋒。

“葉老先生,”淩先生說道,“我擅自邀請了兩位朋友來參加您的壽宴,您不介意吧?”

葉崇山抬起頭來,向淩先生點了點頭,接著望了於神和思炫一眼,淡淡地笑了笑:“當然不介意。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這是於神和思炫首次跟葉崇山見麵,雖然隻是望了葉崇山一眼,聽他說了一句話,但兩人都感覺到葉崇山是一個和善慈祥的老人。

“葉老先生,您好,我叫於神。”於神知道思炫懶得介紹自己,於是順便把他也給介紹了,“這位是我的朋友,慕容思炫。”

“哦?”葉崇山臉露喜色,“原來你就是於神呀?我聽淩先生說,他學魔術以來,縱橫天下,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唯一一次失敗,就是敗在你的手上。淩先生的魔術,我是見識過的,那是到達了登峰造極的境界。而他竟然說你比他更勝一籌,可見你的魔術,可真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呀。”

於神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哪有這麼誇張?我跟淩先生棋逢對手,上次我因為僥幸,才略勝一籌。聽說葉老先生您對魔術也有極深的研究,我們三人正好借此機會,好好地交流一下呀。”

“哈哈哈,”葉崇山像個小孩子一般高興地笑起來,“我正有此意呀。”

老少二人正聊得興高采烈,忽然有一男一女兩人走進房間。那男子三十一二歲,麵容清瘦,一臉愁容。那女子則二十七八歲,容色清秀,淡雅宜人。

男子見到思炫、於神和淩先生在房間裏,愣了一下,對葉崇山說道:“爸,原來您有客人在?那我不打擾了。”

“哦,原來他是葉崇山的兒子。”於神心想,“那麼這女子是誰?是葉崇山的女兒?還是葉崇山的兒子的女朋友?”

“沒關係,”葉崇山對兒子微微一笑,“你找我有事?”

葉崇山的兒子點了點頭:“我想跟您說,我跟若溪下山買點東西,待會回來。”

“嗯。”葉崇山說,“來,我先跟你介紹這幾位朋友。淩先生你是見過的,至於這兩位,是淩先生的朋友,於先生和慕容先生。”

“你們好。”葉崇山的兒子向於神和思炫打了個招呼,“我叫葉知宏。”他說著拿出錢包,抽出兩張名片,雙手遞給於神和思炫。

在葉知宏抽取名片之時,思炫以極快的速度向他的錢包望了一眼,看到錢包裏放著一張2R照片。思炫的目光極為銳利,瞬間已看到照片上的人物,兩眉一蹙,若有所思。

與此同時,於神接過葉知宏遞過來的名片,隻見那是一張純黑色的名片,名片中央用白字寫著“葉知宏”三字,除此以外,整張名片沒有其他文字和圖案。

“這名片很特別哦,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於神笑道,“看了名片,也不知道你的職業是什麼。”

葉知宏笑了笑:“我是畫畫的,不過那隻是我的愛好,算不上是我的職業。”他說到這裏,望了望那位跟他同來的女子,接著說:“對了,這位是我的未婚妻,她叫段若溪。”

段若溪向於神和思炫微微點了點頭,嫣然一笑,說道:“你們好。”她的聲音溫柔婉轉,便如黃鸝的叫聲一般動聽。

幾人寒暄了幾句,葉知宏和段若溪便向眾人告別,離開了葉崇山的房間。他們離開以後,葉崇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用極為輕微的聲音,自言自語地說道:“唉,真難為若溪了,也真難為阿雪了……”

然而他的聲音雖低,卻沒能逃得過慕容思炫那靈敏的耳朵。思炫一聽到葉崇山的這句話,那雙斜飛的眉毛微微一皺,神情呆滯,好像在想著一些什麼。

接下來,葉知宏和段若溪下山去了,葉崇山、淩先生和於神三人則在葉崇山的房間裏討論魔術,思炫百無聊賴,獨自一人在葉氏山莊裏遊逛。

不知不覺,思炫走出了花園,來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那裏有一個廣場,廣場中間有一個鐵籠,廣場前方則有數十排椅子。

那鐵籠是方形的,三麵是牆壁,一麵是鐵柵欄,四麵相互銜接,而頂部則是空的。鐵籠的麵積極大,思炫目測判斷,它的麵積至少是30M×30M。正對著鐵籠(即背對著排滿了椅子的觀眾席),隻見鐵籠左麵、右麵和後麵的水泥牆壁上,都掛著米黃色的、看上去有點粗糙的麻布,三塊麻布連接在一起,把鐵籠圍起來。另外,三麵以麻布作為底層的牆壁的中央,還各掛著一幅巨畫,三幅巨畫是一樣的,都是一張國際象棋的棋盤。至於鐵籠的正麵,則是十多根鐵柵欄。整座鐵籠,宛如牢房一般。跟牢房不同的是,它沒有頂部,以及牆壁上掛著裝飾用的巨畫。

思炫走前兩步,定睛一看,原來三麵牆壁上的三幅巨畫,又是由六十四幅圖畫組成的,每幅圖畫的大小是相同的,尺寸大概是0.5M×0.5M,而顏色也隻有兩種,黑色和白色。六十四幅圖畫黑白相間,橫八幅,豎八幅,各自掛在牆上,組合成一張尺寸為4M×4M的、巨大的國際象棋棋盤。也就是說,整座鐵籠裏,總共有三張巨大的國際象棋棋盤,即一百九十二幅圖畫。再認真一看,原來每兩幅圖畫之間,還有一道5CM左右的空隙,隻是由於空隙太小,不仔細看,是無法看到的,甚至乍一望去,會以為那些組合在一起的圖畫是一張完整的巨畫。

“這個鐵籠,是表演魔術用的?”思炫心中暗自思索。忽然間,他看到鐵籠的地麵,有一道整齊的裂痕,又想:“為什麼會有一道裂痕?是機關?”

正在這時,隻聽身後一個女子冷冷地說:“你是誰?”

思炫回頭一看,隻見說話的是一位二十八九歲的女子,神情冷漠,臉上流露著淡淡的悲傷。

思炫從口袋裏取出一顆軟糖,放到嘴裏,咬了幾下,才漫不經心地說:“你叫雪?”

一霎間,那女子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啊?你怎麼知道?”

思炫沒有回答,又從口袋裏取出一顆軟糖,向那女子問道:“你要吃嗎?”

女子搖了搖頭,輕輕地舔了舔嘴唇,說道:“我叫溫雪。請問你是哪位?為什麼會在這裏?又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思炫沒有回答溫雪的問題,而是微微地抬起頭,望著天空發愣。好幾十秒後,思炫才回過神來,慢慢地向溫雪望去,最後把目光停留在溫雪的臉上。

溫雪被思炫瞧得滿身不舒服,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忽然,思炫用冷冰冰的、絲毫沒有感情的語調說道:“隻要你堅信,真愛就存在。”

“什麼?”溫雪秀眉一蹙。

思炫卻隻丟下這兩句似有深意的話兒,接著再也不說半個字,轉過身子,徑自離去,把目瞪口呆、一臉似懂非懂神情的溫雪留在原地。

慕容思炫在附近又逛了一會,便回到山莊。葉崇山、淩先生和於神三人還在討論魔術。思炫坐在一邊,閉目養神。到了下午四點二十分的時候,終於有賓客到達。接下來賓客陸陸續續地前來,葉崇山忙於招呼,而淩先生、於神和思炫三人,則繼續呆在葉崇山的房間裏閑聊、休息。

到了五點十分的時候,段若溪忽然走進房間,有點慌張地問道:“你們好,請問你們有看到知宏嗎?”

於神搖了搖頭:“沒有呀,我們一直呆在這裏,葉知宏沒有來過。”

思炫慢悠悠地說:“他不是跟你一起下山了嗎?”

“是呀,”段若溪稍微定了定神,“我和他到山下的超市買了一些日常用品,回到山莊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左右。接下來,他說想自己一個到畫屋去呆一會,等賓客到了以後,讓我去通知他,他再出來招待賓客。一個小時前,賓客陸續到達,於是我去找知宏,卻發現他不在畫屋裏。接下來,我幾乎把整座山莊都找遍了,卻還是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