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約摸二十七八的黑衣男子,手持一把一尺來寬黑漆通體有著奇特紋路的斷刀單膝跪在一處懸崖邊上。麵色蒼白,背部上的幾處箭傷讓黑衣男子看起來更是觸目驚心,嘴角溢出黑色血跡,就這樣一動不動單膝跪在原地,若不是黑衣男子的一聲落寞歎息聲,恐怕早已認為氣絕身亡。
黑衣男子身後圍繞著一群數十人身披銀盔輕甲的死士,虎視眈眈望著黑衣男子小心翼翼想上前查探是否身亡,無奈聽到一聲歎息聲,數十人又停頓止步情不自禁小步退後。為首一位身穿黃金戰甲的中年男子看到手下如此窩囊略顯尷尬,可麵對這可怕勁敵,卻不得不防,萬一垂死掙紮,都沒有好果。
“秦沫,你縱橫一世,令仙妖魔三界都懼怕於你,若不是你手持神器,恐怕早已被各界人士分屍泄恨。卻料想不到,如今被我們皇族捷足先登,布下這完美的計策,等拿到神器,三界必定臣服於皇族。若是現在乖乖把神器拱手讓出,興許讓你死個痛快,留個全屍。或者讓你慢慢毒性攻心,等你發作死亡再斬下你首級,我自行去取神器,你選哪樣?”中年男子對著背向自己的黑衣男子秦沫說道。
秦沫仍舊一動不動,片刻,方才抬起頭凝視遠處一片籠罩著大地的黑雲,雷聲隆隆,輕輕問道:
“是程紫下的毒嗎?”
為首的中年男子聽罷一愣,隨即“哼”的一聲冷笑:
“你還真是性情中人,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此次的計策就是她一手安排的。”
秦沫聽到這話,心仿佛碎了一地,全身顫栗,想不到最心愛的女人竟是背叛自己的人,低頭望著手中的斷刀,兩滴眼淚黯然落下。
中年男子看到秦沫知道事情真相後的失態,更為幸災樂禍,繼續打擊道:
“她不叫程紫,她是我們皇族的公主,為了皇族的前程,公主可真是費勁所有心思博取你的信任。你如今中的毒可是皇族獨創,沒有解藥,現在是不是感覺到五腹六髒有隱隱作痛,以你的實力,能撐到現在算是僥幸。更多的支援隨後就到,我們就這樣耗著,一代梟雄從此窩囊隕落,哈哈!”
秦沫麵對死亡早已不再恐懼,一份最真摯的感情卻比不上虛有其表的權勢名利。仿佛上天也為秦沫憐憫,豆大的雨點急速降下,秦沫緩緩站起,抹去嘴角的血跡,轉過身舉起手中斷刀指向這群敵將。眾人無不大驚失色,紛紛驚慌後退,生怕一晃神腦袋就被削去般。
中年男子大聲叱嗬眾部下,麵對將亡之人竟如此膽怯,手一揮,一排弓箭手往前布陣對準秦沫。
隻聽到秦沫冷冷一笑道:
“你們隻知道這把神器具有驚天地泣鬼神威力,卻不知也有自毀之力的秘密。告訴你們的公主,這輩子永遠別想得到。”
話一說完,秦沫用盡最後一絲內勁,高舉斷刀,斷刀立刻發出一片炙熱火焰光芒,一陣熱浪撲倒周圍人群,中年男子眼神充滿不甘與恐懼,發出淒厲一聲“不.........”
就在斷刀即將爆破之際,一道桶狀般的雷電從天而下直劈斷刀,“砰”的轟然一聲,秦沫被彈起掉進身後懸崖底下,驚濤駭浪的大河隨之將秦沫整個身體淹沒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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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升起的一縷溫暖陽光灑進一間四麵牆壁都潔白無瑕的房間,充斥著一陣形容不出的異味。
秦沫聞著這股味道,眉宇間皺了皺,微微睜開了雙眼,耀眼的陽光刺激了秦沫瞳孔,不得不再次閉上眼躲避。幾秒的大腦遲鈍,讓秦沫猛地睜開雙眼坐起身子,不可思議環顧四周環境,這到底是在哪裏?這又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裏?一串串的疑問,讓秦沫刹那間無所適從,猶如傻了一樣,仍舊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倒是秦沫旁邊另一張床的陪護家屬,望著秦沫目瞪口呆發出一聲“啊”的驚歎。
秦沫被這一聲驚歎晃過神,看著那位發出聲響衣著打扮奇異的人,警戒般的脫口而道出:“你是誰?這是哪裏?”
話剛問完,秦沫就發現自己的聲音不再是原來自己的聲音,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穿著與躺在其他床上的衣服一模一樣,抬起自己雙手,也早已不再是那雙粗壯暴露青筋的手。
秦沫突然眼皮一跳,猛然想起時刻陪在身邊的那把斷刀,左顧右看,毫無蹤影。頓時暗運內勁,覺得那人來曆不明,另有企圖,正想把那人一掌劈下,那人卻在秦沫反應過來前就連蹦帶跳的跑出門,一邊小跑一邊嘴裏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