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繆薇微微一笑,“小琦,誰說你是下人?雖然你隻是來了幾天,但你我一見如故,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外人、下人。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清凝的朋友。別總是瞧不起自己嘛。”
張琦微一抬頭,嫣然一笑:“我知道了,小姐。”
“對了,阿旭呢?”繆薇問道。
“少爺和陳律師出去了……”
張琦話沒說完,一個人從大廳裏走出來,打斷了她的話,向繆薇說道:“薇薇,你回來啦?”
我抬頭一看,說話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女,氣度雍容,身上洋溢著淡淡的貴氣。
“是呀,穎媽。”繆薇答道。
原來這位婦女就是繆楚峰的大老婆原來這位婦女就是繆楚峰的前妻、繆薇的男朋友的媽媽——湯穎。
“這位就是你的朋友了?”湯穎望了望我,向繆薇問道。
“是的。”繆薇點了點頭。
我緊接著她的話對湯穎說道:“阿姨您好,我叫宇文清凝,今晚就打擾你們了。”
湯穎慈祥一笑:“別跟我們客氣。薇薇,你帶清凝到處參觀一下吧,等吃晚飯的時候,我再讓小琦去叫你們。”
“好的。”繆薇點了點頭,接著向我說道,“清凝,我先帶你去青龍閣和白虎閣,然後再去玄武閣和朱雀亭。”
“嗯?”我尚未答話,張琦搔了搔頭,“小姐,青龍閣和白虎閣不是……”
她還沒說完,忽然有一男一女兩人從主莊的門口走進來。我微轉身子,向他們望了一眼,隻見那男女兩人年紀相仿,都是四十四五歲的樣子。他們還沒走到我們跟前,繆薇已在我耳邊悄聲說道:“現在進來的就是斯媽啦。那跟她一起進來的男人叫曹子逸,聽說是斯媽的大學同學。”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繆楚峰的小老婆謝愷斯。原來是繆楚峰的現任妻子謝愷斯。她的大學同學為什麼會和她一起來呢?
這個念頭剛從我的腦袋中冒出來,還來不及細想,已聽湯穎冷冷地說:“哼,老爺頭七沒過,你就把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帶回家?真是不知所謂!”
“你說什麼?”謝愷斯嚷道,“你嘴巴放幹淨點!什麼叫‘不三不四’?”
曹子逸也咬了咬嘴唇,瞪了湯穎一眼。
湯穎“哼”了一聲,冷然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誰在做什麼,老天爺在看著呢。”
謝愷斯咬了咬牙,正要反唇相譏,忽然眼珠一轉,陰森森地笑了笑,用冷冰冰的語氣說道:“你說得對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繆旭一歲大的時候,你就失蹤了,那一年你去了哪裏,天知道,地知道,你知道……”
她說到這裏,稍微停頓了一下,一字一字地續道:“我也知道。”
霎時間,隻見湯穎臉色一變,狠狠地咬了咬下唇。一時之間,眾人麵麵相覷,大廳內誰也不說話了,氣氛十分沉重,甚至還充滿了火藥味兒。而就在這時候,又有兩人從主莊的大門走了進來。
4宣讀遺囑
走進來的是兩個男子,一個二十二三歲,氣宇軒昂,英風颯爽,長相十分俊雅,而另一個則二十七八歲,冷若冰霜,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就跟慕容思炫那張死人臉一樣!
隻見那英俊男子走到眾人跟前,笑著說道:“媽,斯媽,你們別老為一些瑣碎事兒吵架啦。薇薇有朋友在,你們這樣子,隻會讓薇薇難堪,讓薇薇的朋友笑話。”
我聽他說到這裏,心中恍然大悟。他就是繆楚峰和湯穎的兒子、繆薇的男朋友——繆旭!
湯穎見兒子進來,那張微微扭曲的臉慢慢恢複正常,她淡淡一笑,溫言道:“沒事兒,我跟你斯媽聊聊家常而已。”
至於謝愷斯,則惡狠狠地瞪了繆旭一眼,從鼻孔裏重重地“哼”了一聲。
“好了,”繆旭向身後那冷酷的男子望了一眼,對眾人說,“陳律師已經把爸爸的遺囑帶來了。我們到客廳去坐下吧。”
眾人來到客廳。那和繆旭一起進來的冷酷男子陳律師,在公文包裏取出一個米黃色的公文袋,對眾人說道:“這份就是繆楚峰先生生前立下的遺囑,具有法律效力。現在我將為大家宣布繆先生的遺產分配方案。”
眾人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注視著陳律師的一舉一動。隻見陳律師在公文袋裏取出一份文件,望著文件說道:“現在我將宣讀繆先生的遺產分配方案。”
眾人豎起耳朵,認真聆聽,湯穎和謝愷斯還不約而同地咽了口唾沫。
“繆楚峰先生的流動資產約有人民幣五千三百萬……”
我聽到這裏,忍不住叫出聲來:“五、五千三百萬?”
我的聲音一叫出來,在場的人同時向我望來。其中曹子逸和謝愷斯,一齊向我瞪了一眼。
我尷尬之極,低下了頭,小聲說:“對不起,你繼續說吧。”
與此同時,我心中的震撼仍然無法停息。我早就知道繆薇是富家女,隻是沒想到她家竟然富有到這種地步呀!不過,繆薇隻是繆楚峰的養女,她能分到遺產嗎?
陳律師輕輕咳嗽了兩聲,接著說:“至於固定資產,除了我們現在所處的‘聖靈山莊’外,還有幾幢別墅,所有固定資產加起來,市場價格約為一千二百萬人民幣。”
眾人都沒有做聲。陳律師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根據繆楚峰先生的遺囑,湯穎女士將得到他的流動資產的百分之十,即五百三十萬人民幣,謝愷斯女士也將得到他的流動資產的百分之十,也是五百三十萬人民幣。至於繆楚峰先生剩下的百分之八十流動資產,以及他的所有固定資產,合約五千四百萬人民幣,都將由同一個人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