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腳用力踏地而起,仍猛衝向沙舞風,卻再難攻進他內圍,隻能與他刀爪互擊,繼續纏鬥起來。
沙舞風久戰之下,心情卻越來越平靜,手上不停,腦中卻思索起來。驀然間,他腦中靈光一閃,暗道:“寒風吹不透他,狂沙刺不破他,可若能將這兩種法訣合而為一,是否可互增威力,攻破他這青色皮膚?”
一時間忽覺福至心靈,尋著兩種法訣間互通之處運起真氣,又分別以二法不同之處相互配合,瞬息工夫,竟被他想通竅門所在,狂沙訣發出的利氣忽地變為極為陰寒,寒風訣散出的寒氣忽地凝成絲絲縷縷,漸成鋒利的無形之劍,卻是將兩種法訣真的合為一體。
猛然間,他雙刀依次而出,郞歌揮爪抵擋,卻覺臂上一陣劇痛,隨即,便有無數寒氣透體而入,直攻入血脈之中,大駭下,他急忙連使出數招爪裂,迫得雙刀不能近身。
沙舞風見狀,立時明白此法已然奏效,當下揮刀猛攻,腳下步法變幻不斷,竟繞著郞歌轉了起來,便如數個高手,將其圍在當中一般。
郞歌驚慌中接連使出爪裂,卻均被沙舞風避開,麵對沙舞風暴風般的猛攻,郞歌漸漸現出疲態,表情越來越煩躁,最後終於不顧一切地猛然旋身,拚盡全部力量使出兩招爪裂,將沙舞風逼退。
然而他這一下運力過猛,卻令自己一時緩不過氣來,身子一晃,幾乎險些摔倒,沙舞風見狀飛身撲向,左手刀射向郞歌胸膛。
眾人同時驚叫一聲。
而這聲驚叫尚未消失,郞歌那恍忽的表情便突然一掃而空,人突然向右移出,躲過射來的這一刀的同時,雙掌相合,十指並攏猛然向一丈外的沙舞風刺去。
所有人都未料到這一變化,更不知他這淩空一擊有什麼用,不由都愣在當場。
刹那間,隻見沙舞風忽將右手刀橫在胸口,左手運力將另一刀向回拉,而就在此時,一聲刺耳的金鐵交擊之聲,已自沙舞風胸前響起,他整個人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撞得倒退出十數步,方才穩住身形。
就在他被撞得踉蹌後退的同時,他的左手刀已在回程中掃向郞歌頭頸,但郞歌隻一低頭,便從容閃過,隨即,便緩緩站直了身子,那青色的皮膚,漸漸轉為正常之色,臉上冰冷的表情,也漸漸恢複成爽朗的笑容,他將鋼爪摘下,插入腰後匣中,笑道:“不打了,就算我打不過你吧。”
他這話卻令所有人都是一愣――誰都看得出,明明是他占了上風,卻不知他為何有此一說。
沙舞風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了看右手刀刀身,隻見上麵竟留下了一個凹痕,不由歎道:“好強的力道!好強的招術!”
郞歌得意地嘿嘿一笑,道:“那是自然,這可是我最厲害的一招,名叫‘牙破’,能取丈外之敵的性命。我方才故意沒對你說,為的就是像你上次傷我一樣,給你來招奇襲,不想你在毫無防備下卻也能擋下,就此而言實是我不如你。所以不打了。”
眾人這才恍然,同時在心中暗讚郞歌,隻覺他人品實在是不錯,功夫就更是了得了。
沙舞風收起雙刀,道:“郎兄過謙了,你那招爪裂已是威力無邊,而這招牙破更遠勝爪裂,若是再打下去,我卻是有敗無勝之局,能留下命來就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