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靈霧的漩渦也消散了。
修者們意猶未盡的回了酒樓。
坐下之後,修者們仍舊談論著禦器宗的出場,尤其是對禦器宗送出的那艘戰艦,大部分男性修者,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一劍道:“嘖嘖,長老親自慶賀也還罷了,居然半跪行禮……”
龍繼道:“半跪行禮而已,又不是長老親自跪拜!”
“可他們代表的是禦器宗啊,豈不是說禦器宗對帝化水半跪行禮了?”
龍繼白了一劍一眼:“你想多了!虧你對神話時代那麼了解,半跪不過是麵見神的一種禮儀,尋常普通,算不得什麼的!”
“額……也對!九州目前為止,除了夢神、劍神外,就這麼一個戰神了!嘖嘖,隆重一點也是應該的啊!之前不是聽說其他宗門也有轉世的嘛,現在怎麼一個個都不見動靜呢……”
一劍頗為疑惑不解。
龍繼感慨道:“這誰知道呢,捕風捉影的事情,哪裏算的準?或許其他宗門本就是吹吹牛,瞎說的吧!
貝凡正是得到傳承才被稱為夢神,木心是因為劍神之體才被稱為劍神,單從‘真神’的純度講,可遠不如帝化水這個戰神轉世呢!
要是較真的話,唯有帝化水才能稱得上‘神’的稱呼,為他慶賀,隆重一點也是應當的,你猜,仙界會不會下來人呢?”
“仙人?”
一劍登時愣住了。
九州修者苦苦修煉,為的就是飛升成仙,而仙人修道所求,為的不就是成神嗎?
按照這個邏輯推算下來,仙人也該來參拜帝化水的!
換一個通俗的說法或許比較容易理解,兒子終有一天會當爹,當了爹,終有一天會當爺爺,好容易當了爺爺了,卻發現自己的乖孫子,居然是自己的爺爺投的胎!
那麼問題來了,是喊孫子好呢?還是跪下磕頭喊爺爺好呢?
一劍拍著額頭道:“哎呀,這可亂了套了,這……”
龍繼笑道:“一劍師兄不用多想了,六大宗門一定會有辦法的!哈哈哈……你看貝凡正,得到傳承這麼久了,也沒有見仙人們怎麼樣他,你還不明白什麼嗎?”
“誒……也是哦!你是說……”
“嘿嘿!”
龍繼笑而不語。
大堂的影像中,畫麵轉到主殿。
帝化水笑意盈盈的站在主殿門口,拱手躬身,彬彬有禮的引著禦器宗的長老和修者進入主殿中。
一條五十丈寬的紅色毯子鋪在中軸線上,從主殿門口一直鋪到主座下方,勇戰親王帝戰和一個看上去四五歲的小男孩,坐在主座上。
主座一共三個座位,帝戰右手邊的座位自然是帝化水的,隻是不知道那個小男孩是誰。
主座後麵,一副對子熠熠生輝。
“醉半江山千萬代,閑畫天道衍滄桑”
中軸線的兩側,從門口一直到主座,每隔丈許,擺放著一個九尺長兩尺高的玉案,玉案後麵,坐著各個宗門的長老人物。
影像掃過這些玉案,隻能看到模糊的一片,什麼都瞧不見。
隱約可以看到,每條玉案的後麵,一直到宮殿的牆壁,還擺放著無數的玉案,想必是弟子們坐的位置。
六大宗門的位置最靠近主座,劍宗、藥神宗的位置還空著,人還沒有到全。
帝戰舉杯道:“歡迎禦器宗諸位同道賞臉,飲滿此杯!”
“同飲!”
大殿所有的修者一同舉杯。
透過大殿大門,可以看到外麵的廣場上,擺滿了玉案,坐滿了修者,一眼望不到邊,有的修者模樣古怪,一看就是神通境以上的道行!
廣場上的修者也紛紛舉杯。
“同飲!”
無數修者一同低喝,聲音欲聾,震得空氣都泛起白色的波浪。
更遠處,廣場外麵連綿無邊的宮殿裏,是一個不夠資格靠前的修者,隻能在外麵的偏殿呆著,他們也舉杯同飲,呼喝聲震動。
帝戰飲盡了,大殿的修者們才喝幹了杯中酒,最後才是廣場上的修者們,一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長袖飄飄,無數宮女在玉案間穿梭,為修者們斟滿。
“同飲!”
大堂中,一些修者對著影像中的帝戰,也紛紛舉杯,似乎和親王幹杯了!
“同飲!”
遠處的酒樓裏,同飲之聲不絕於耳。
一劍喝了一口文木兒釀製的傾心酒,嘖嘖道:“好大的排場!為了帝化水一人,多少修者來為他慶賀!一人舉杯,數萬萬修者景從!這帝國親王之尊,真真尊貴的沒有邊際了……”
龍繼搖頭道:“小場麵!”
“嘿!”
一劍差點被龍繼嗆著:“咳……師弟!你牛!還是你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