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家醒來時已然日當中午了,由於昨夜宿酒太多,兀自覺得頭疼欲裂。楊一知道今天是走不了了,隨即決定再在鬼村住一晚,明天再回山見師父。阿大等人聽到楊一他們又要走,遂都紛紛要跟前去。楊一說道:“我下山離開師父已然很長時間了,也該回去看看他老人家了,你們就不要跟著去了。況且你們都跟著去了,這麼多的人,山上也招待不起呀。”阿大等人還是有些不情願。楊一隨即又道:“反正就要過年了,不如我回山之後將師父他老人家接來鬼村與大家一起過了熱鬧年。你們正好留下好好布置一番,等我們一起回來過年可好?”“好!”楊一的提議頓時得到了大家的一口同聲的喝彩。楊一當下便決定阿二和阿三也留在鬼村一起籌備過年的事宜,而那蘇言蘇語姐妹也覺得鬼村甚是好玩,對於同楊一回山卻沒多大興趣,遂也主動要求留在鬼村,“琴絕”也答應了。
阿浩此時也是思家心切,不由顯得有些悶悶不樂。楊一見狀,遂問道:“你怎麼了?”阿浩道:“我也想家了,出來這麼時間,也想回去看看了。我想明天就與你暫別,回家去看看父母。”楊一一怔,聽阿浩要走,還真有些舍不得,遂說道:“不如你先隨我回山去見師父,然後再一同去你家,將你父母也一同請來鬼村,我們大家一起過年豈不更好?”阿浩一聽,覺得這主意甚好,反憂為喜,笑道:“你想得還真挺周到,就這麼辦了。”當第二天再次出發時,十人的隊伍,此時已然剩下六人了。楊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師父了,不由得加快了趕路的迅速。
離家越近,心情就越迫切,當看到山坡上的小屋時,楊一不由得加快腳步飛跑起來,一邊跑,一邊叫著:“師父,我回來了。”可當他跑到房前時,也不見師父的身影子,看到敞開的房門,楊一心裏升起一股莫名的緊張。緊跟在楊一身後的“琴絕”“俠聖”等人也覺察到了什麼似的。“俠聖”對楊一說道:“莫不是你師父他不在家?”楊一臉色凝重地走進屋裏,果然師父不在,而且屋裏更是桌翻椅倒,狼籍一片,打鬥的痕跡仍是明顯存在。眾人見狀,心裏都是一沉,預感到“文帝”可能發生了不測。楊一更是擔心師父的安危,迅速地裏外都找了一翻,卻是什麼也沒發現,這才稍稍放心些。“琴絕”也安慰楊一道:“你師父武功高強,武林中無幾人能是他對手,縱然有敵人來犯,你師父也不會有什麼事的。”
楊一對師父的武功倒是很清楚,但對方既然敢找上門來,定然是個非凡之人。況且從屋裏打鬥的痕跡來看,當時打鬥的十分激烈。楊一想到這裏,心裏不由得又提了起來。這時忽聽“俠聖”指著牆角說道:“這裏有一灘血跡。”眾人齊奔過去,果然在牆角裏有一灘明顯的血跡,已然變成黑褐色,顯是時日很長了。“俠聖”皺著眉著,說道:“從這灘血跡來看,當時打鬥的很慘烈,而且還有人受了傷,雖不知是誰受了傷,但也可以看來來犯之人的武功非同小可,與‘文帝’更是不相上下。”“琴絕”點頭道:“慕兄所言極是。放眼整個武林中,與‘文帝’的武功不相上下的也就那幾個;‘人皇’、‘武帝’、‘三聖’和‘四絕’。”“俠聖”點頭道:“‘武帝’與‘文帝’相交甚厚,不可能是他。‘劍聖”與‘鬼聖’又與他素無瓜葛,也不應該是他倆。至於‘書絕’與‘畫絕’也與他從無往來,最有可能的也隻有‘棋絕’了。”轉即轉頭又對“琴絕”道:“你不曾說‘文帝’與‘棋絕’因為你有過交手嗎?”“琴絕”點頭道:“對呀!有可能是他!當年‘棋絕’鄺盛敗在‘文帝’的手下,此時有可能為了報當年的一敗之恥,前來複仇了。”但她心裏卻又想道:“這人更有可能是白哥!當年他誤會‘文帝’與我,遂含恨而去,心裏一定是恨透了‘文帝’與我,這些年來一直都蹤影不見,會不會此時他來找‘文帝’複仇了。”越想越有可能,臉色也一下變得煞白。但嘴裏卻不便說出來。
楊一聽到“俠聖”與“琴絕”的分析後,心裏更加的擔心了,正所謂關心則亂,六神無主之下,已然無法集中精力去思考了,不由得問“俠聖”道:“我師父不會有險吧?”“俠聖”搖搖頭道:“當時雖然有人受傷,但從現場來看,當不會有人為些送了性命。”楊一急切地問道:“那我師父為什麼不見了?”“俠聖”卻回答不出來了。思綺見楊一一臉的著急,遂安慰他道:“你師父武功那麼高,那人就算真得是‘棋絕’也斷傷不了他,受傷的肯定也是‘棋絕’。說不定你師父也是去追那‘棋絕’了,所以到現在還沒回來。”阿浩亦寬慰楊一道;“思綺所說甚是,你不要太擔心了。”說話間忽撇見牆上有一行字,口裏輕咦一聲,說道:“看!牆上有字。”隨即走過去一看,隻見牆上寫道:“為師父此去遼地了卻一樁夙怨,一兒看過勿要為為師父擔心。”筆劃深入牆內寸餘,顯然是“文帝”在急切之間用手指寫下的。
楊一看到牆上的師父留字後,知道師父一切安好,心裏這才放下了懸著的心。隨即又擔心師父此去遼地,孤身範險,獨掌難鳴,或有什麼不測,遂下定決心,對著眾人道:“我要去遼地找師父,以助他老人家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