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進屋的杜挽春噗嗤一聲笑,“相公,我不過是懷了孩子,又不是殘了病了。”
周瑞淵連忙扶著她坐好,一本正經道:“那也不能幹,現在有王嬸子和大姑幫著娘做香露燒瓷瓶,又有我和三弟王秋種地,盯著家裏建房子,你呀,隻要好好休息,什麼都不用幹。”
他說著,朝從懷裏拿出一本書道:“你若是真的想幹,那就幫我抄書吧,”
杜挽春接在手中,隻見一本他手抄的製香方子!
她驚訝地抬頭看向他,“相公,這是?”
周瑞淵道:“這些是我外祖父留給我娘的,當初離開經常的時候被大火給燒了,後來我娘又背了下來,我另外再手抄了一份。”
杜挽春連忙道:“相公是想把家裏祖傳的方子給我?”
周瑞淵點了點頭。
周大娘端著燉好的雞湯走來出來,“我呀總歸是要老的,家裏的手藝不能失傳,所以我前些時日讓瑞淵手抄了一份,讓他送給你,正巧教你認字。”
杜挽春欣喜的點了點頭,“多謝,娘。”
她說罷,連忙放開書來看。
其實她也不是不識字,好像隻不過是忘記了一般,隻要多看幾眼,就都能認出來。
周大娘將雞湯放在桌上,連忙拉著一同來吃飯。
杜挽春小心翼翼將方子收好,拿起筷子夾著碗裏一塊雞肉吃了起來。
周瑞淵和周昭就跟著一同入座,很快周家的小屋裏陸陸續續又傳來了歡聲笑語。
與此同時,京城皇宮內。
一位身穿明黃色廣袖襦裙的女子倚在榻上,吃著燕窩。
一旁的小宮女低頭道:“娘娘,皇上今個說不來了。”
“不來了?!”女子手裏握著勺子一臉不悅地看向小宮女。
小宮女連忙跪地道:“娘娘,皇上今晚又去了茹妃娘娘的宮裏。”
茹妃是三王爺前些時日送進宮裏的新嬪妃,聽說是鄰國的歌姬,長得雖然算不上什麼傾國傾城,但是卻和之前的皇後陸氏有著五六分像。
吳貴妃現在正值有孕不能侍寢,這位和前皇後長得相似的茹妃便不知不覺深受皇上的寵愛。
吳貴妃氣得把手裏的燕窩都砸了,“這個三王爺就是跟我過不去,明知道皇上還念著那個賤人,偏給我送來一個和賤人長得相似的女人來!”
小宮女低著頭不敢回話。
吳貴妃起身,扶著自己五六個月大的肚子,陰狠道:“不急,我不能急,等我生下皇子,再殺了三王爺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