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我知道自己一定是在睡夢中,因為現在的我隻能在夢中才能看見善緣那風華絕代的身姿。他朝著我一笑頓時便溫暖了時光,我剛動了心思想要親近親近他,就覺得腦海一亂。暈暈沉沉的睜開眼,隻見寧令哥那張欠揍的臉挨自己的挨得極為近。他眸子清冷,眼底該是藏著太多深邃。

我鬱卒……

想抬手推開他,卻覺得整個身子都僵了。

寧令哥站直身子,嘴角忽然一挽,看著我的眼裏頓時便溢出了濃鬱的嘲諷來,“除了皮膚好點,真是長得太一般。也不知道宋皇帝怎麼搞的,也不給我父王送個絕世佳人來!”他年紀輕輕,說話自然沒多少顧忌。

瞧見他那高傲的神色,我想動怒都沒了心思,索性再次將眼睛一閉。可剛閉上,就覺得麵頰上觸上一抹溫熱,似乎是男人的指腹輕輕擦過肌膚,那滋味不好表述。我猛然睜眼,破口便罵:“太子,你在作何?!本宮可是你父親的女人!”

寧令哥估計是被我的紅臉逗樂了,不由地哈哈大笑,末了才說:“宋土養出的姑娘就是嫩,摸著真是舒服極了。”媽的啊,這是紅果果的調/戲啊!

我頓時又氣又惱,覺得耳根子都紅透了。可現在這樣子,動也不是,稍微使一點兒勁兒就覺得整個後背又痛又癢。我蒲牢天生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又不敢真的大吼大叫,在別人家還真的必須收斂點兒。

寧令哥看我沒搭理他,又湊過來,“趙揚塵,你還真敢來西夏啊,也不怕死無葬身之地。”他這人神情不定,一會兒笑一會兒怒的,很是滲人。大抵是皇太子,麵對人囂張至極。

我琢磨著關於他的曆史記敘,想著這倒黴鬼也活不到多少年了,對他也不願再上心。隻輕輕“嗯”了一聲。

有婢女敲門進來,看見寧令哥在,急忙衝著皇太子行禮。

我抬眼瞧去,這才發現這元昊宮連區區一婢女都月貌花容,秀色可餐,亦難怪寧令哥這般不待見自己。不過這亦好,最好的結果就是李元昊也不待見自己。

背上的傷不算嚴重,休息了一周左右,我就和以前一般活蹦亂跳了。趙勻來過幾次,我問他關於明月的行蹤,這男人一向冷靜的麵孔破出裂縫。他說到處都找了,真的沒發現明月姑娘。

我心裏不是滋味。當初為了安危,自己隻能讓明月快逃。可誰知道後麵追來的人是皇宮裏的人啊!現在真是糟了,人生地不熟的,這明月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想我這輩子都過意不去。

生病的這段時間,李元昊根本沒來看過我。區區小縣主還不值得他放在心上。倒是那寧令哥沒事兒就朝著我屋子跑。曆史上多說這寧令哥是魯莽愚蠢的人,我瞧著也不過是個被寵壞了的調皮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