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馨病好後，緊接著就是高三的一模考試。
看著教室後麵貼的成績單，這次的成績雖然依舊在第一名，但是和以前相比，數學和理綜有著明顯的退步，和第二名齊衡那近乎滿分的理綜相比，更是不夠看。
放假兩人一起回家的時候，齊衡明顯能感覺到寧馨的心不在焉。
晚上吃完飯後，兩人在寧馨家裏學習。
在電腦上查資料的寧馨，左手抵在嘴邊，眉頭緊鎖。
齊衡察覺後，一手撐著桌子，一手直接握住寧馨的手，把整個人圈在自己懷裏，移動鼠標，幾下就弄好了。
“這樣就行了。”
寧馨抬頭看他，鼻腔裏充斥著他的氣息，少年的幹淨清爽，眼眸明亮，像那熠熠閃爍的星辰。
許久沒得到回應，齊衡察覺到後也低頭和她的視線相撞，對方下意識地移開，齊衡被她的動作逗笑，下頜自然地挨著她的發頂。
“我長的也不難看吧？”
寧馨臉頰發燙，像是被杯裏的熱汽騰的。卻被盯著屏幕的他看的正著。
震動的聲帶緊貼在寧馨耳邊。
屏幕裏映著兩人親近的麵容。
很快二模考試就開始了，寧馨站在考場外，手裏拿著一些筆記在翻看，直到齊衡的身影擋住了光線才抬頭。
“給你。”齊衡把手裏的飲料遞給她。
“謝謝。”
齊衡順勢站在旁邊看著她手裏的筆記，指著其中的一個知識點說道：“這個知識點我記得上次好像有考到。”
“是有考到，但也是比較簡單的，這次可能會改變一下方向。”寧馨抬頭和他說著自己的見解。
齊衡點頭。
監考教師帶著自己的工具來到考場，“好了，同學們，可以進考場了。”
“我們加油，輸的人回去要做大餐！”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齊衡挑眉，語氣有些驚訝，“這麼自信？”
“嗯～”寧馨拖著長長的尾音，在齊衡的注視下進了教室。
———
考完回去的路上，齊衡把外套搭在肩上，跟在後麵，視線一直落在前麵輕快的身影上，眼睛明亮又深情。
寧馨轉身倒著走，手裏還拿著半顆沒吃完的巧克力球，齊衡寵溺一笑，快步上前想和她並肩，誰知對方直接轉身小跑離開。
他愣了幾秒後，也笑著跟上。
路邊的樹影與他們遊戲，調皮地落在他們明媚又歡快的臉上。
很快，二模考試的成績出來了，這一次寧馨又略勝一籌，作為勝者，自然也有權提出幾個要求，齊衡自然不服，這才有了接下來的畫麵。
“我抗議，你這是壓榨。”聽清楚寧馨的安排後，齊衡雙手撐桌前傾看向對方，滿臉反對。
被齊衡身影籠罩的寧馨也離開靠背，直視他的眼睛，不緊不慢地伸手列舉：“第一，這是學習，第二，我們並不是雇傭關係，第三，願賭服輸。總結來說，這不是壓榨，確切一點說是，白嫖。”
寧馨說完又靠回去，翻著手裏的書。
“做飯可以，但學習是不是就不用……”
“這是重中之重，駁回！”
齊衡不滿，指控道：“你這是倒打一耙，我當時還幫你找資料呢！”
“所以我現在督促你學習。”
盡管說的很清楚，齊衡依舊不想放棄，繼續辯駁。
從遠處看，寧馨坐在椅子上安靜地看著手裏的書，齊衡在旁邊據理力爭，甚至還加上了肢體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十分鍾後，寧馨的書一直沒有翻麵，本該平整的書麵，因為用力而略微有些褶皺，還在譴責的齊衡對此一無所知。
終於，在齊衡再次低頭的時候，寧馨輕抬眼皮，看了眼還在滔滔不絕地齊衡。後者瞬間啞然，乖乖坐到寧馨對麵，抽出一張試卷看了起來。
寧馨斂去眼中神色，輕呼一口氣，心想：“總算結束了，再說下去，我可就撐不住了。”
陽光穿過客廳落在二人身上，這便是歲月靜好。
東盛中學的高三（一）班
下課後，齊衡拿著水杯慢吞吞地朝飲水機走去，一臉木然。
前來接水的墨季青看到他的狀態後，好奇道：“喂，你最近怎麼了？這麼無精打采的。”
“別提了，最近…”說著嘴裏還打著哈欠，眼睛裏泛起幾滴生理眼淚，“最近有些勞累過度，睡眠不足。”
“噢～”
看著墨季青的表情，齊衡立刻知道他想歪了，瞬間清醒，“我們可都是未成年。”
語氣又上升了一個調，“噢～”
“你腦子裏一天都裝的什麼呀！”
“你猜呀？”
齊衡牙縫裏蹦出八個字，充滿了殺氣，“我真的好想弄死你！”
墨季青見好就收，直接轉移話題，“那你這幾天都在忙什麼呀，累成這樣？”
齊衡無奈聳肩，“我不是和寧馨打賭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