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高揚早就準備好了車。
那是一輛二手的五菱宏光，看起來破破舊舊，上邊的灰塵刮下來，起碼有2斤半。
但就這條件了。
陳燃上了車，高揚猛踩油門。
五菱宏光被他當作GTR一樣開。
“今天上午，文科綜合。”
“今天下午，星際語言。”
“明天上午，體質檢測。”
“明天下午，精神檢測。”
“另外......”
說到這裏，高揚停頓了一下。
陳燃並不知道，他要上月球的事兒。
隻見陳燃表現得無比淡然，眼神愜意地看向車窗外，心態穩如泰山。
“陳燃，這次全國聯考，關係到下次全國武考的排名。”
“全國聯考的成績，會給全國武考生排名。”
“最終武考的時候，會按照名次考核。”
高揚繼續訴說著這次考試多麼多麼重要。
武科生就是這樣。
小到月考會考，大到聯考武考。
給所有學生排名座次，就是為了培養競爭意識。
受不了這種環境的，早就轉文科了。
1000名武考生當中，其中900名是學武科當跳板，為了加分政策，以後去文科大學。
另外100名武考生，有95位都不適合武者這個職業，即便武大畢業也要轉行。
隻有千分之五的概率，才能成為真正的武者。
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接受其他武者的挑戰。
都在跟其他武者進行競爭。
肉體強度，武技運用，裝備強化，戰鬥力數值。
這些都是競爭的點。
沒有最強，隻有更強。
這種一生都處於競爭狀態，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高揚的心中，不免擔憂起陳燃來。
“陳燃，你不煩這些考試嗎？”
“考好了，有壓力。”
“考砸了，丟臉麵。”
“這種所有人都看著你，都盯著你出錯，出醜的感覺，你不覺得煩嗎？”
高揚說出了心裏話。
武科的教育製度，本身就有很嚴重的問題。
陳燃淡定地看向高揚。
“不煩，我反而覺得還有些享受這種過程！”
“跟強者過招，那種拚盡全力後，雙方露出底牌的感覺。”
“高老師，武者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職業了！”
陳燃說著，臉上的興奮難以掩蓋，身上的精神力止不住地外泄。
高揚透過後視鏡，看著他這副樣子，立即收起了自己那多餘的關心。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武者。
很顯然，陳燃就是這種人。
......
蓉城四中校門口，排滿了長隊。
天空上的無人機，快速使用著人臉識別，給眾多考生簽到。
車上，高揚將陳燃的準考證遞給了他。
並且鼓勵道：“有一種鳥，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陳燃拿過準考證，自信地打開車門。
順著人流打卡進入了考場。
高揚的眼神，漸漸找不到了陳燃的背影。
但他的心裏，依然映照著剛才陳燃那興奮無比的麵孔。
嗬嗬......
享受這種競爭的過程嗎？
陳燃，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