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元修對蘇嫣和顏悅色,蘇瑤心裏很是不爽,“父親,蘇嫣明明就是被劫持,怎麼變成抓劫匪有功了。”
說起來那些劫匪也是個蠢蛋,就應該毀掉蘇嫣的清白,看她以後還怎麼做人。
孟惠文插嘴,“老爺,瑤兒說得對,你可不能被蘇嫣那個賤蹄子給誆騙了。”
“哼……”蘇元修帶著怒氣揮袖,“有本事你去裴熠麵前說,別在我麵前說三道四。”
孟惠文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
“還有別一口一個賤蹄子,有損你當家主母的身份。”
蘇元修說完,大步流星地往裏走。
姚娟對著孟惠文故作掩唇失笑,“大姐,你別生氣,生氣容易變老,我去幫你勸勸老爺。”
在孟惠文發怒前扭著身子追趕蘇元修,“老爺,等等妾身嘛。”
“啊……”
孟惠文腳步踉蹌一下,胸口劇烈起伏。
“母親,你莫要跟一個青樓女子置氣。”
蘇瑤拉住孟惠文的袖子,“父親現在還寵著她,我們要徐徐圖之。”
孟惠文反握住蘇瑤的手,深吸一口氣,“瑤兒,母親隻能指望你跟你大哥了。”
說起親生嫡兄蘇明昊,蘇瑤忍不住嗤之以鼻。
*
回到蘭香閣後,蘇嫣好一番勸說,徐蘭這才安心回房間休息。
此刻閨房裏隻剩下她跟冬菊。
蘇嫣坐在珊瑚圓凳上,回想起剛剛在裴熠馬背上顛了一路,至今心跳還快著呢。
“小姐,奴婢今日都擔心死了,你要是出點什麼事,我也不活了。”
冬菊杞人憂天的說。
蘇嫣看她臉色憔悴,想必小丫頭哭一天了。
蘇嫣拉著她坐下來,還給她斟茶,“傻丫頭,我這不是平安歸來了嘛。”
說著摸摸她的臉蛋,“別苦著臉了,開心一點。”
果然冬菊是個樂天派,鬱悶的情緒很快便消散。
冬菊壓低聲音問,“小姐,今天是不是裴大人救你的?”
“是啊。”蘇嫣輕挑眉頭,語氣輕快。
冬菊好奇,“那……他是不是凶神惡煞,不好相處?”
蘇嫣回想起白天在寺廟的一切,他跟傳聞中有那麼一點不一樣。
冬菊見蘇嫣不回答,便自言自語,“你不說我也知道,他肯定如狼似虎。”
“哎,小姐,這布袋子裏裝的是什麼呀?”
蘇嫣回神,閃了閃眼眸,“噢,這是我在街上買的水果,你拿去洗來吃吧。”
冬菊掏開一看,竟是紅彤彤的水蜜桃。
唇角倏爾一彎,“奴婢這就去。”
蘇嫣看著冬菊活潑亂跳的身影,她連忙喝茶壓製住內心的慌亂。
今夜的禮部侍郎府,有人歡喜,有人憂傷,不管怎樣,往日的平靜終究要被打破。
錦衣衛署
蕭安將陶靈巧送回都察院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回錦衣衛署。
眼見夜幕降臨,他家大人遲遲未歸,他不由得心慌起來。
“大冰塊,大冰塊……”
陸澤閉上眼睛站著不動,氣定神凝地說:“叫我名字。”
蕭安撇撇嘴,安分的叫了聲“陸澤”。
“大人到現在還沒回來,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還有啊,今日為什麼大人不讓我送那位小姐歸家,難道是想自己送嗎?”
緊接著自顧自的搖頭,“不可能,大人不好女色的。”
陸澤睜開眼睛,麵上一片清心寡欲,“這是大人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