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回首花盡處
一抹清香紅顏來
斷紅顏——一個女人的名字,但他卻的確是個男人,而且是男人中的男人!
有的男人帥氣,有的男人豪爽,有的男人醜陋,有的男人陰險---男人的類型有很多種,你是屬於哪一種,真正能對自己作出公正評價的恐怕並不多。
而斷紅顏是個倔強的男人,隻要他認為是對的,他永不會低頭;他是一個衝動的男人,但卻又不失智慧。他有時猥瑣,有時自淫---
斷紅顏始終信奉的一句話:該衝動的時候衝動,那是勇敢;不該衝動的時候衝動,那是魯莽。
天聖神州。
天聖三年。
晴。
今天並不能算是個很特別的日子,但卻是斷紅顏最走運的一天。至少是最近三個月來最走運的一天。
因為今天他隻打了三場架。而且居然直到現在還沒有喝醉。
以他的暴脾氣,就很少有不打架的時候,也很少有不喝醉的時候。
想來就有些氣憤,三年前,斷紅顏在所居住的地球上是個知名的渡劫修士,就差一步即將羽化成仙。
而就在最後一步即將渡劫成功之時,也不知違反了什麼天地法則,亦或是真的點背到了極點,他莫名其妙的穿越了,被傳送到了這個不知名的世界。也不知是不是穿越的後遺症,這就是他穿越後唯一記得的事情。
穿越到這個世界已整整三年,他逐漸了解到,這個世界叫天聖大陸,原本是修者的天堂,到處可見飛劍劫雲,修者無數。
但就在三年前,所有的修者同時消失,留在這片大陸上的就隻有那些尚未修仙的凡人,被稱為原住民。之後就是和他同樣身為穿越者的凡人,雖然沒有具體的統計過,但為數也絕不少於原住民,這些穿越者也和斷紅顏一樣,不管前世是如何了得的修者,如今也隻是個沒有半分法力的凡人。
要想修仙,就要從零開始,所有的人都處在同一起點。
也許並不是同一起點,他緩緩從懷中取出一物,黑夜中看來,像是一個小鼎。他隻看了一眼,眼中滿是迷茫,又緩緩揣入懷中。
三年來,他始終沒有琢磨出它的秘密,但又從來沒有放棄過,他知道,它絕對不會是普通之物。
現在夜已深,斷紅顏居然還能用自己的兩條腿穩穩當當的走在路上,這已經是奇跡。
大多數人喝了他這麼多酒,打了三場架後,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躺在地上等死了。
月色皎潔,照著寂靜的長街。燈已滅了,人已睡了,除了他之外,街上幾乎連個鬼影都沒有,卻忽然有具棺材從前方急馳而來。
六條黑衣大漢擎著棺底一路飛奔而來,嶄新的棺板比鏡子還亮,血紅色的棺板在靜夜裏顯得格外刺目。
他居然好象完全沒有看見,也沒聽見。
誰知棺材卻驟然在他身旁停下,不見聲響的,血紅色的棺材就突然落到了他的腳下。六條黑衣大漢立刻一擁而上,一個個橫眉怒目、行動快捷,瞪著他問:“你就是那個專愛惹麻煩的斷紅顏?”
斷紅顏微笑著,他知道自己這次一定又遇到令人興奮到極點的事了,於是點點頭,道:“嗯,不過你們隻是想來找麻煩,就找錯人了。”
大漢們冷笑,顯然並沒有把這條醉貓看在眼裏:“隻可惜我們並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斷紅顏道:“不是?”
大漢道:“我們隻不過來請你跟我們去走一趟。”
斷紅顏道:“去哪裏?”
大漢道:“到了地方你自然知道。”
斷紅顏道:“遠不遠?”
大漢道:“天不用亮就保你可以到達。”
斷紅顏道:“可是我的腿已經醉了,恐怕走不到地方。”
大漢道:“我們可以送你。”
斷紅顏道:“用什麼送?”
大漢們不禁臉上一陣獰笑,目光落到地上那血紅色的棺材上,他們已不用回答。
斷紅顏看了一眼地上的棺材,緩緩道:“這是用來裝死人的。”
大漢道:“如果你自己走進去,那它就可以用來裝活人。”
斷紅顏道:“如果我不呢?”
大漢道:“我們可以抬你進去,不過那時它就是個實實在在的裝死人的棺材了。”
斷紅顏懶懶的伸了個懶腰,道:“這一輩子什麼都住過,還就是沒住過棺材,也不知倒底舒不舒服。”
說著,看也不看周圍眾大漢一眼,舒舒服服的往棺材裏一躺,伸了個懶腰道:“比睡地板要舒服得多,對了,請問有沒有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