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慶祝著沙漠之中難得一見的降雨,而秦權和那位長者則是進入到了某種意義上,村裏最好的房屋。
皇帝陛下緩緩的跟著眼前人的腳步,走進了這間名副其實的陋室。
秦權用著龍氣莫名的感受著牆上的一磚一瓦,意識到這間土坯屋的不凡。
在南邊的縫隙裏,浸透著無數未幹的血跡。
而在北邊的磚瓦中,鐫刻著曆年修補的痕跡。
在西邊的牆壁外,有著正在舉起的屠刀。
而東邊的窗外下,潛藏著嬰兒的啼哭。
等到二人坐定,秦權先不開口。
而那長者卻是有無數要說的話,等待著傾瀉而出。
不過出於對秦權的尊敬,這位老者先是進行了一番自我介紹。
“陛下,罪臣是第五十二代歸義節度使,秦潮儀。”
“罪臣已有千年沒有向陛下述職,還望陛下降罪!”
秦權聞言,也是震驚。
但是他確實不了解著歸義的情況,也隻得慢慢詢問。
“朕知愛卿多有困難,還望愛卿能告訴朕這一千年來的經過。”
看到秦權居然是這個態度,秦潮儀的心裏立馬活泛了起來。
他發現,這個天朝皇帝居然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也不知道天朝發生了什麼,如今居然不知道秦武帝的死和歸義有著直接的關係!
這不禁讓秦潮儀覺得喜出望外。
於是他趕忙裝作可憐相,並且向著皇帝陛下訴苦。
“陛下,罪臣之五十二代先祖,攜萬餘宗室、十萬仆從,受秦武帝的命令遠征極南之地。”
“然武帝身死,罪臣的先祖也跟隨武帝戰死!”
“罪臣等人的先祖,便隻能退守這沙洲據點。”
“雖然罪臣曆代,力圖突圍,以返回中原。”
“但終究無力回天,請陛下降罰!”
雖然皇帝陛下感覺到了這秦潮儀的神態發生了不應該的變化。
但是秦權手上的信息不足以做出判斷,就算如此,他還是留了一個心眼。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疑心,但是皇帝陛下還是安撫道。
“愛卿與愛卿的曆代先祖,勞苦功高,何來論罪之理?”
聽到秦權的發言,秦潮儀一開始便認為這位當朝皇帝應該是仁善之人,現今更是堅信不疑。
當即他甩開凳子,給皇帝陛下跪了下來。
一半是他真的感動於皇帝的仁德,而另外一半就幹脆是演的。
“陛下聖明,陛下聖明!”
看到這樣的景象,秦權也隻好對其勉勵一二。
在秦潮儀情緒平複下來之後,這位節度使向著皇帝陛下訴苦。
原來這裏是一千年前,秦無敵與不知名的強大敵人大戰的古戰場。
秦潮儀一說到對手的話題,也是支支吾吾不願意說。
在皇帝陛下的進一步追問之下,這位節度使才說歸義領內傳承的典籍有些殘缺。
雖然秦權看出了他在說謊。
但是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並沒有因此怪罪他。
因為堂堂的四聖獸都支吾不語。
就連白虎那如此不清不楚的勸告,也付出了相當的代價。
秦權早就知道,自己要為大秦對抗的是一個極端的龐然大物。
最開始皇帝陛下以為,自己要對抗的是戰爭遊戲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