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月不算涼快的天,秦權在人群裏擠來擠去愣是連汗都沒出。

很快秦權便來到和蔣瑾瑜約定的茶樓清茗軒。

秦權進門看到一人很是幹練在招呼客人,本來以為是待了多年的小二,一番攀談之後才知道是茶樓的老板。

於是秦權好奇道。

“為什麼這茶樓這麼好,您還親自在這裏做工。”

聞言那老板卷起身上的麻布衣擦了擦身上的汗,又大大地歎息了一聲,然後冷靜說道。

“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啊。”

秦權也沒和他多聊,隻是和他打聽蔣瑾瑜在哪個包間。老板見這公子談吐不凡一定不是惡人,便告訴了他。

這番過後,當秦權在這清茗軒的包間中找到報複性吃茶點的皇後娘娘時,他才想起來他們兩個連飯都沒吃。

雖然到了兩人的境界三兩天不吃也不是什麼大事,但兩人定時吃三餐已經習慣了,如今都是有點饑餓。

蔣瑾瑜見自己的夫君突然推門而入,並沒有停下吃茶點的動作,但是眼神卻充滿了幽怨。

她那美麗但幽怨的眼睛仿佛在說,“和那精靈族小姑娘親熱完了,知道來找我了?”

以大秦的思想觀念和蔣瑾瑜皇後娘娘的身份,她本不該嫉妒,甚至連她表現出來的嫉妒的心情都會被有心人視作缺乏優秀的品格。

但這個十八歲有著些許青春氣息的少女還是忍不住毫無顧忌的散發著幽怨的氣息。

秦權自知理虧,開始向蔣瑾瑜介紹起他在這場鬧劇中夷三族的布局。

原來秦權在蔣瑾瑜轉身離開之後,就發信號給護衛的大內高手,讓他們去找金吾衛派人來把陳文淵給抓走。

並且額外吩咐讓金吾衛先派一個品行端正但職位不高的人前來,讓陳文淵做出抗法之舉。然後再讓金吾衛派一個武力上能夠壓製住陳文淵的高手,把他徹底捉拿歸案。

皇後娘娘聽了自己夫君嚴密的計劃後兩眼放光,之前的那些埋怨也就立刻消失了。

回到這次事件,按照大秦律,私藏兵甲就是謀逆,本來就是夠誅九族的大罪。

不過在這亂世之中強行拿私藏兵甲這事情上秤,恐怕會傷害這些世家豪族的“民心”,畢竟就秦權所知此時誰家裏還沒幾個鎧甲。

所以秦權又給他陳文淵準備了一個罪名,那就是公然抗法並攻擊朝堂命官。

這個命官就是秦權在命令中第一波派去的指揮官了。

這樣的話把陳家放上秤就簡單多了,也不會讓豪門世家因為自己都有兵甲而人人自危。

秦權在想能不能在這個偌大的長安城裏找到一個海瑞一般的人物,把這些所有的豪門世家全部送上秤。

但是想了想,估計這個人會把秦權自己先放上秤,還是別給自己惹麻煩了。

在秦權的1計劃中,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最後是金吾將軍張鐵衣親自到來。

據他所知,張鐵衣這人並沒有明確加入某個派係。原本他以為張鐵衣是一個明哲保身的摸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