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認得,那是禦林軍的穿雲箭。
穿雲箭起,不死不休。
禦林軍一定會將敵人誅殺幹淨才住手。
“陳帆,不能讓他拉響穿雲箭。”趙偉勳厲聲道。
眼看大的衝突即將爆發,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全都給我住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人群之中,就看見汪順走了出來。
“他們三個是大皇子讓我接的貴客,你們想幹什麼?”
原本還躍躍欲試的禦林軍們,見到汪順立刻站得筆直。
他可是宇文信的親衛,見人如見宇文信,禦林軍的軍士們自然不敢再胡來。
“汪統領,他無視禦林軍,還打傷我和幾個部下。”軍官惡人先告狀。
“胡說八道,你以為你們幹了什麼我不知道?
把路都給我讓出來,我要帶他們去見大皇子和宇文將軍。”
圍住三人的禦林軍,紛紛散到兩旁,讓開一條入城的道路。
“宇文將軍特意吩咐我,讓你們在外麵收斂一點,不要惹起民憤。”
“明白,明白。”軍官連連答應。
汪統領雖然給人感覺怪怪的,但他畢竟是統領,一個小小的低級軍官還不敢造次。
汪順拉起陳帆,帶著文西和趙偉勳,大踏步走進城內。
等他們離開了,軍官才狼狽的站起身:“我們走。”
他大手一揮,帶著幾個傷員灰溜溜的進城了。
隻剩下一群百姓和守門的軍人,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直到此時,城門口的人才敢開口議論。
“呸呸~”一個留著絡腮胡的黑壯漢子,吐出嘴裏的塵土罵道,“這些北方來的土匪,真踏馬的艸蛋。”
“誰說不是呢,皇族的這些狗腿子,沒一個好東西。”
“信號這裏不歸皇族管,否則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子。”
“可不是嘛,今天要不是那位少俠出手,城門口恐怕又要多一起血案。”
“奶奶,我以後也要好好學功夫,像那位哥哥一樣打抱不平。”
“好,你以後也當一個維護正義的武者。”
城門口的眾人,爆發出一陣歡笑聲。
青丘城是因軍事興起的城池,麵積並不算大。
大皇子的營帳被安排在了北方,距離陳帆他們進來的城門並不遠。
一路走過去,到處都是禦林軍的營帳。
這些禦林軍雖說視人命如草芥,但軍容齊整士氣高昂,每一個人都生龍活虎。
由此也可以看出,宇文信能征善戰,軍紀嚴明,禦下確實有一手。
幾人趕到大皇子營帳時,宇文信正好也在帳內。
“稟大皇子,宇文將軍,我已將三人帶到。”汪順單膝跪地,稟告二人。
“汪順,你可知此次任務?”宇文信見他並未達到目的,心中不由生氣。
“屬下未能完成任務,甘願受罰。”汪順一把扯下上衣,露出一身腱子肉,一副要負荊請罪的模樣。
這話聽得大皇子莫名其妙,但還是出來打圓場:“久聞宇文將軍禦下嚴苛,今日一見果然不虛。
汪順能把三人安全帶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不要太過責罰了。”
“大皇子金口玉言,我就暫且饒你一條狗命,下去吧。”
汪順跪謝後,立刻退出帳內。
此情此景也讓陳帆確信,大皇子對借刀殺人一事應該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