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劍的速度之快,汪順根本來不及躲閃,

劍刃在他胸口劃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深可見骨。

他的血量堆到了三百多萬,在同等級武者中,已經算是翹楚。

可萬萬沒想到,還是被陳帆一劍劈成了殘血。

而且這一劍似乎還有負麵效果,他所剩不多的血量還在慢慢減少。

看著胸口恐怖的劍傷,汪順簡直不敢相信。

“這怎麼可能,我的等級高了你整整一倍啊,為什麼你隻用一招就能打敗我。”

鮮血從他嘴巴裏湧出,臉上盡是不甘的神色。

風雨無阻二十五載,煉出這一身本事,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到頭來卻被一個隻有七十多級的小孩輕鬆擊敗,內心的挫敗感甚至比身上的傷還要痛。

“為什麼?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卻想著要害我。”陳帆心中的怒火並未消散。

汪順的行為太過卑鄙,令人不齒。

要不是有金絲寶甲護體,再加上有那麼一點點運氣,陳帆現在恐怕已經橫死當場了。

“哈哈,殺你何須理由,看不慣你誌得意滿的樣子而已。”汪順笑得淒涼,嘴裏的血也越湧越多。

陳帆什麼時候誌得意滿了?他當然不會信這些鬼話,如果沒有人授意,汪順怎敢對自己下殺手。

他是宇文信的親衛,必然隻接受宇文信的命令,所以是誰下的命令已經很清楚了。

至於宇文信有沒有接收到更高層的指示,那就不得而知了。

“快說,青丘城的具體位置在哪兒。”眼看他就要活不成,文西抓住他的衣領急問道。

汪順如果死了,雖說不至於去不了青丘城,但一定會耽誤更多的時間。

而時間拖得越久,謝雯欣那邊的變數也就越大。

所以文西才會這麼焦急。

“哈哈,嘿嘿......”汪順隻顧著笑,卻什麼也不肯說。

他這是打定主意,要搞個魚死網破。

“你踏馬笑什麼,說啊。”文西抓狂了,拽住他的肩膀拚命搖晃。

傷口的血湧得更快了。

“文西,你冷靜點,再這麼晃他,真的死了。”趙偉勳抓住文西的手,把他拉了開來。

他還不解氣,抬腳踢了過去,不過踹了個空:“這個壞種,死了才好。”

先是偷襲陳帆,現在又故意拖延時間,文西巴不得他早點死。

“你這樣也幫不了謝雯欣。”趙偉勳還在勸。

“趙偉勳說得對,現在想辦法,不耽誤我們去青丘城的時間,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現在死鴨子嘴硬,我們又不知道具體的坐標,你說怎麼辦?”文西指著地上的汪順,氣就不打一處來。

看到眾人無可奈何的樣子,汪順更加得意了,笑聲比先前還大了幾分。

仿佛在說,我連死都不怕,你們還能拿我怎麼樣?

“我讓你媽的笑。”文西說著就要衝上去,被眼疾手快的趙偉勳一把給拽了回來。

“先別激動,他不想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陳帆已經有了主意。

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將臣出現在他身旁。

他使了一個眼色,將臣緩緩走到了汪順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