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看到下車的男人,不鹹不淡的對車上人說道:
“都老實的在車上坐著,沒我的吩咐,不準下車。”
說完,剛才還不苟言笑的臉,立刻換上了諂媚的笑容。
一溜小跑,從車上衝了下去:“司馬將軍,我可是好久沒見到您了。
比起上次見麵時,您又雄壯威猛了許多,想必實力又有不少提升吧?”
王英口裏的司馬將軍,叫司馬耀,是軍方最高統帥的左右手。
“今天不是帝君設宴嗎?軍方的人怎麼來了?”陳帆透過車窗,看著外麵的司馬耀問道。
“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撇開一方進行的,否則以後大家都會在私底下搞小動作。
這也算是幾方默契形成的,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謝雯欣解釋。
“如果有個人,在宴席上表示對某一方效忠,那不就相當於得罪了另一方?”
謝雯欣點點頭:“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沒有退路才會死忠。”
陳帆這才明白了白冰那句話的含義,一旦答應任何一方,就相當於是立了投名狀,同時也得罪了另一方。
他不喜歡被束縛的感覺,他喜歡自由,他不要為任何人賣命。
無論是皇家還是軍方,亦或者是中立方。
他的命,隻會由他自己決定,決不能受其他任何人擺布,他不要做一條聽人使喚的狗。
“王公公,又出來給帝君辦事呢?”司馬將軍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故意把王英叫成公公。
王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但很快又恢複了笑容。
“將軍真是說笑,能為帝君辦事,是老仆的榮幸。”難怪他能成為帝君麵前的紅人。
光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境界,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人呢?你都帶來了?”說著司馬耀掃了一眼小巴車,大踏步的走了過來。
王英伸手想攔,卻被他一把推出去好幾米。
司馬耀龍行虎步,很快就上了車,不怒自威的殺氣迅速充滿整個車廂。
由於車頂不夠高,他的身子隻能半弓著,但一點也不影響氣勢。
鷹一般的眼睛掃過每一個人,車上的氣氛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最後他的目光停在了陳帆身上:“我見過照片,你就是陳帆吧?”
陳帆直視他的雙眼,一點也沒感覺到害怕,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就是。”
這時王英也從門口擠了上來,正好看見他坐在座位上和司馬耀說話。
立刻就火冒三丈:“陳帆,你給我站起來回話,剛才我怎麼和你說的,一點規矩都不懂。
真是窮鄉僻壤來的野孩子,父母沒有一點管教,既然他們不管,我就來幫他們管。”
說著他就作勢要上來教訓陳帆,司馬耀卻伸手擋住了他。
“不勞你費心,我自己來吧。”
一聽司馬耀要自己來,他趕忙滿臉堆笑:“司馬將軍,這個陳帆是今年帝都武學院的新生。
沒什麼規矩,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往心裏去。”
此時他幫陳帆說話,並不是好心,而是因為帝君吩咐過要把人安全帶到。
如果陳帆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打了,他也不會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