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陸曉天醒來,又是幾個時辰之後了。
陸曉天坐起身,發現自己身上蓋著衣服,再看一旁,林若雪坐在地上,單手托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吱”的一聲,陸曉天壓斷一枝枯柴,這才讓林若雪斷了思路,轉頭一看,陸曉天站起身,正在穿衣服。
林若雪臉頰一紅,又把頭轉了回去。
陸曉天,羞澀說道“不、不好意思。”林若雪背著身輕輕說道“謝謝你。”陸曉天嗬嗬一笑反說道“倒是我該謝你,若不是你,恐怕我早就遭那三人毒手。”話一說完倆人相互一視。
這時樹林中忽然傳出聲響,兩人同時轉身看了過去。陸曉天抬起右手,豎起食指放到嘴前,輕聲道“噓”林若雪點點頭,兩人輕輕俯身,蹲在草叢後,向前一看。一個大和尚躺在那裏,左手拿著酒葫蘆,右手拿著烤熟的兔肉,肉香味彌散在空氣之中,大和尚把兔肉放到嘴邊,剛要張口,又閉上眼睛,用鼻子一聞朗聲道
“世間眾人看我癲,
看破世間隱於山,
坐享山中千百味,
不是僧來到似仙。”
兩人一看,這大和尚手中又是酒來又是肉,陸曉天心想這大和尚,如此不是破了戒嗎。此時林若雪,則是目光驟變,又露凶狠。陸曉天右眼一瞥,說道“你怎麼了?”“唰”的一聲,林若雪站起身來,朝著陸曉天就是一掌。
陸曉天來不及防備,受了一掌,飛出去幾丈遠。林若雪忽然浮於空中,祭起凝霜,朝陸曉天襲來。再看那原本躺在地上的大和尚,忽的起身,把葫蘆別在腰間,單手托於胸前,口中佛號響起“阿彌陀佛。”隨著那佛字出口,一碩大的佛珠朝著林若雪打了過來。陸曉天見狀衝著林若雪喊道“小心!”
此時的林若雪已然被那攝魂鈴迷失了心智,任憑陸曉天如何呼喊絲毫沒有反映。佛珠剛近身前,林若雪持凝霜劍一擋,倒退幾步。大和尚,右手持著念珠,口中輕聲念著什麼。
再看林若雪,把視線一轉,向著那大和尚衝去。
大和尚此時把手中佛珠拋在空中,那串佛珠變的不知比原來大了多少倍,一下子套在林若雪身上,然後越縮越小。隻見林若雪,用力掙脫,也是徒勞無用。陸曉天朝著那大和尚大聲喊道“臭和尚,不要傷她!”林若雪,被那串佛珠勒的無法反抗,“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目光逐漸從血紅色變成之前的模樣,然後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陸曉天見狀祭出暗紅色的戒尺衝著那大和尚怒喊道“住手!”說完暗紅色戒尺向著那大和尚衝了過去,自己則是跑到林若雪身邊,雙手抱起。
大和尚眼色一變,身體微側,喚回那串佛珠,和戒尺撞了上去,兩個物件雙雙落地。大和尚單手行佛禮說道“阿彌陀佛,施主莫慌,女施主隻是被迷惑了心智,本僧將她暫時穩住,若想日後無事,恐怕還需要些時日。”
陸曉天聽大和尚這麼一說,問道“大師她是不是被攝魂鈴攝取了元神?”僧人一聽,說道“阿彌陀佛,女施主確是被魔教的攝魂鈴所傷,所幸傷的不重,若用靜心經相助,幾日即可無事。”
陸曉天低頭看著林若雪,點點頭對大和尚說道“多謝大師,還望大師相助,但不知大師為什麼會在這裏偷酒吃肉,出家人不是不喝酒不吃肉嗎”
大和尚麵露微笑,說道“阿彌陀佛,我本是天寧寺一僧人,法號道元,可我生平貪酒好肉,師傅在世之時我本可隱於寺中,誰知師傅圓寂,我便被眾僧勸出師門,自己隱於山中,到如今不知過了多少年。不知少俠和那位姑娘可是三清派弟子?”
陸曉天點點頭,說道“在下正是三清派弟子。”
道元一聽,開口說道“少俠可知三清派,卓不凡的徒弟陸曉天?”
陸曉天心中一驚,心想怎麼這麼多人知道我名字。
見那大和尚倒不像壞人,開口道“在下就是陸曉天,不知大師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道元,一陣大笑隨之說道“白老頭告訴本僧你會來這裏,讓我我在此等待。”
白老頭?誰是白老頭?難道是白老?心中一連出現無數疑問。一時間無法解釋。
陸曉天急忙說道“白老頭?不知大師所說之人,是不是身著白色道袍,須發雙白,一副鶴骨仙風模樣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