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吟風愣了一下身,隨即反應了過來,她是來責問他來了:“軍中之事輪不到你來幹涉!快回去!”
四兒瞪著暮吟風,叉腰挺起胸脯,與他針鋒相對:“你分明就是公報私仇!你遲遲不發兵,想要清羽戰死沙場是不是?你的心怎麼這麼黑?我當初怎麼就看錯了你!”
見四兒一臉的正色,暮吟風心頭不由火氣:“是啊!我就是不發兵,就是要他戰死沙場怎麼了?有問題嗎?我的死活你關心過嗎?你就知道關心清羽,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那家夥派了多少刺客來殺我?是他想要置我於死地!”
“殺你?”四兒嘀咕之間,語氣減弱了幾分:“真的嗎?”
“沒錯!四兒,清羽的確派了不少殺手殺三哥!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斷然也不敢相信!”暮塵淵也在一旁幫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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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清羽沒那麼卑鄙!即便如你所說你也不能這樣的手按重兵不發!”
“你說對了!本王就是要按兵不動!你能奈我何?”暮吟風沉下臉,冷冷迫視著四兒的臉頰,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
四兒氣的雙肩發抖,瞪著暮吟風的臉很不得將他瞪出個窟窿來。
“好!暮吟風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發兵!否則,我就讓你再也見不到我!也別想見到你的孩子!我四兒說道做到!”說完,四兒從頭上拔下了一個簪子,對準了自己的手腕兒狠狠的劃了過去。
汩汩的鮮血從她手腕流出,染紅了她的衣服。
暮塵淵和暮吟風大驚,兩人失聲同時叫道:“卿兒…”
她眼含恨意,死死的盯著暮吟風,厲聲的問道:“發不發兵?”
暮吟風不忍,上前緊緊的握著她流血的手腕,咬牙道:“發兵!我這就去傳令!”
為了他,你竟然連命都不要了!可是,我卻不能不要你!
望著暮吟風離去的身影,四兒鬆了一口氣,嘴角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王妃,你忍一下,我去拿藥箱!”香雪一路小跑的離開了。
屋內隻留下了暮塵淵和四兒兩個人。
“你傻死了?怎麼能拿自己的命開王玩笑!”暮塵淵心疼的按著她的手腕替她止血。
“我是不忍心讓清羽白白犧牲!更不能看若幹年後,吟風為了他今日的錯誤決定追悔不已!淵,你相信我,相信清羽!我敢肯定有人在背後陷害我們!目的就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當下,你應該和吟風速速查明背後之人是誰才好!”
暮塵淵沉思了片刻,覺得四兒說的似乎有理,這洛王府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事兒似乎很是蹊蹺,看來的確有必要細細的查探一番了。
香雪拿來了藥箱,幫四兒上了藥,包紮好了之後。
暮塵淵才舒了一口氣,看著四兒一臉疲憊的樣子,他禁不住嘲諷她:“難道你為了此事一夜未睡?”
四兒白了他一眼:“你以為呢,恐怕一夜未睡的人不止我!你快回府吧,羞羞在等我的消息!”
“羞羞昨夜來過?”暮塵淵驚訝的問道
“啊!”四兒點點頭。
“好,那我速速回府去!”說罷,暮塵淵忙起身離開,昨夜的風雪那麼大,羞羞獨自前往洛王府一定急壞了。
馬車剛停在了王府門口,就見元水柔身邊的丫頭緊忙的從府門口衝了出來:“王爺,快回去吧!蝶側妃要生產了!”
暮塵淵聽完,也顧不上走路,竟然施展輕功飛了出去。
蝶醉羞的別院內,早已經亂做一團,丫鬟們進進出出異常忙碌。
“蝶側妃怎麼樣了?”暮塵淵隨手拽住了一個丫鬟問道。
丫鬟的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響在了暮塵淵的耳邊。
他腦袋一暈,險些摔倒在地。
屋內的元妃聽到了暮塵淵的聲音,匆忙的從屋內跑了出來:“王爺,不好了,蝶側妃難產,怎麼辦啊?現在大人和孩子隻能保一個,你速速做決定吧!”
“不…大人孩子我都要!產婆不行,禦醫呢?快叫禦醫來!把宮裏全部的禦醫都給我叫來!”
元水柔無奈隻好派人再去宣禦醫,半晌的功夫,太醫院的禦醫全部都被召集在了欽王府。
“保住蝶妃和孩子,否則,我要你全部陪葬!”暮塵淵急紅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吼了一通。
元水柔出來安慰了他一番,又將屋內的情形給禦醫們講了一番。
禦醫們聽罷,商量了片刻之後,便開了一劑方子遞給了暮塵淵,他忙命人煎了。
藥送進去了,等了大約有一炷香的功夫,暮塵淵急的直跳腳之時,屋內相繼傳來了嬰兒的哭泣聲。
不一會兒的功夫,元水柔一手抱著一個孩子從屋內走了出來,笑著來到暮塵淵的麵前:“恭喜王爺,喜得兩名小世子!”
暮塵淵欣喜的抱過其中一個,又親又吻,片刻之後,抬頭問道:“羞羞呢,羞羞如何了?”
“她沒事兒,剛生產完,產婆正在處理那血腥之物!稍後你就可以進去了!”
“好,太好了!”暮塵淵終於麵露喜色,院內的太醫們也鬆了口氣,紛紛向他道喜。
一切處理妥帖了之後,產婆從屋內走了出來,跪在了暮塵淵的麵前:“王爺,老身發現蝶側妃此次生產有些異常!按照常理,蝶側妃的胎位十分正,生產並不是難事!可是,卻遲遲的生不下來,老身懷疑,蝶側妃在生產之前是服了什麼東西,以至於難產!”
“哦?還有此事?是什麼東西,你可知道?”暮塵淵擰眉問道。
“這老身倒是不清楚,但是聽人曾經提起過,此次蝶側妃的症狀與人提到的極為相似,所以,我才有此懷疑!”
產婆的話說完,暮塵淵便把懷中的孩子遞給了旁邊站著的丫鬟,推門進了屋。
蝶醉羞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虛弱不堪,額頭上冷汗不斷的往下淌。
“羞羞你受苦了!”暮塵淵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眼眶不經意間濕潤了起來。
蝶醉羞微微的笑了笑,啞聲的說道:“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這次多虧了元妃姐姐,若不是她,我和孩子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說著,淚水從眼角淌了下去。
“羞羞,產婆說你此次難產並不是因為孩子大,也不是因為胎位不正,說你很有可能是服了一種藥物導致你才遲遲生不下來!最終會因失血過多而亡,你可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經暮塵淵這麼一說,蝶醉羞猛然想起,她的侍女芸兒從昨夜出去之後就再也未曾回來。
“芸兒,是芸兒!在我快生之前她給我喝了一杯水!杯子還留在桌上!”蝶醉羞遙遙一指,果真,那杯子就留在桌上,杯邊上還殘留著一些藥粉。
想必是當時下藥時慌張所致。
“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一定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替你報仇!”
從蝶醉羞的屋內出來,暮塵淵便全城張榜搜索芸兒。
不出一天的功夫,芸兒便被五花大綁的帶進了欽王府。
一見到欽王爺冷著臉坐在廳上,她的心便撲通一下沉到了底。
往日他殺死十三夫人時,她就在現場,王爺就是這副表情,臉上陰雨密布,眸中閃爍閃爍,殺意騰騰。
“說吧,別叫本王多廢話!若是你誠實些,本王饒你一命!若是你妄圖抵賴,那我叫你死無葬身之地!”冷厲的語氣如冬日的寒風吹來。
芸兒打了個激靈,跪在地上,抖若篩糠的求饒:“王爺,藥是芸兒下的,可是芸兒也是受人脅迫!”
“講出脅迫你之人”暮塵淵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