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一種快要跳出來的感覺,馬敬懷感覺美人馬上就要向他走來,頓時激動的呼吸急促。馨兒看到馬敬懷的模樣很是厭惡,那種眼神讓她很是不喜。強壓下心裏因為馬敬懷那討厭的目光而引起的不快,忽視他向裏麵走去。馬敬懷原本以為佳人是衝他而來,他們不就是書上的才子佳人嘛,隻是佳人怎麼會沒看到他。想不通原因,低下頭想拿茶杯喝點水平複下激動的心情,一下看到自己畫的美人圖。有些被人捉到的尷尬,急忙想將圖收起來,隻是一隻大手比他還快的把畫拿了去。是同窗好友,接著起哄道:“馬兄這畫上之人,怎麼看著跟這姑娘如此相像,不會是這進來姑娘吧?”馬敬懷有一種被人點破的羞惱,急忙上去搶畫,怒斥道:“你胡說什麼,快還給我。”那些書生們也都看出來發生了什麼事,就都叫道:“既然這麼有緣,馬兄何不成就一段佳話?”“對呀,馬兄,佳人在此,七尺男兒有什麼就說出來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馬兄何不成全這風流韻事?”這群書生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著馬敬懷叫道。目光還貪婪的在馨兒身上流連。馨兒不知何事,隻當是這群人色膽包天,強壓下心裏的怒火,不想和他們一般見識。在裏麵沒看到端景瑞,轉身要走,正好看到端景瑞也進來了,太好了,還是快離開這裏吧。快步走向端景瑞,卻不料一個書生突然上前攔住馨兒,開口說道:“姑娘請留步。”馨兒說:“何事?”那書生一笑,緊接著說道:“敢問姑娘芳名?”馨兒看這群書生都不像好人,很是不能耐煩,就說:“既然無事那我先告辭了。”說完就準備繞過那書生。那書生一看,急忙攔住馨兒,說:“姑娘勿急,是我等唐突了,隻是我不忍看著馬兄為佳人相思,特此願做一回媒人,成就一段佳話。”馨兒看他絲毫沒有什麼唐突的樣子,說:“這是你們的事,還請讓開,我要走了。”“姑娘的心怎麼如此硬,才子佳人,姑娘何不成全了馬兄的一片愛慕之情,成就那佳話。”那書生也是急得厲害,伸出手來攔住馨兒。馨兒看他們的樣子簡直是一群無賴,難不成自己不成全他就是鐵石心腸不成。馨兒挑了挑嘴角,說:“不知道你們是讀書人還是無賴,光天化日之下阻我腳步,還出言不遜,我是上衙門告你們調戲良家女子好呢還是告你們意圖行凶好呢?”幾個書生都一愣,隨後紛紛指著馨兒說:“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馨兒也不介意,走向在門口的端景瑞,端景瑞看這邊有群人圍著,但不知發生何事,突見馨兒從人群裏過來,眉毛不自覺的皺了一下。“公子來了,我們回吧?”馨兒問端景瑞。端景瑞看了那群書生一眼,點點頭說:“於姑娘請。”看著馨兒要走,馬敬懷攥了攥拳頭,鼓起勇氣說:“姑娘不願接受在下的心意可是因為這廝?沒想到姑娘還未成親就與男子大庭廣眾之下來往,可是不覺得羞愧!這樣做法,你如何對得起你的父母,難道他們是這樣教導你的嗎!”馬敬懷的聲音很是憤慨。馨兒剛邁出去的腳,頓時停了下來,看了看端景瑞,隻見他麵上並無什麼異色。馨兒不由的舒了一口氣。馨兒不善的看向馬敬懷,說;“你在胡說什麼!你既是讀書之人,卻滿口胡言亂語,拿著聖人之言卻汙我名聲,我一個清白人家的女兒卻無故遭你侮辱,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馬敬懷漲紅了臉,拳頭緊緊地攥著,死死地盯著馨兒,“既然敢做又有什麼不敢承認的!不知羞恥的奸夫淫婦!”“我看你才是真正的不知羞恥!一個大老爺們整天隻知讀聖賢書,卻還要老母做活養活,這是不孝!私自將我攔下,又羞辱於我,這是可以去衙門告你的!你們這些人一個也別想逃!”目光掃過在場的書生,見他們的目光都在躲閃,就又說道:“你們這些隻知道風花雪夜的人,就算考上科舉也是百姓的不幸!”說完就出了茶館。端景瑞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馬敬懷,也跟著馨兒出去了。馨兒很是生氣,平白無故的遇上這樣的事,看到端景瑞出來,急忙壓下心裏的怒火,三人很快就上了馬車,一路也沒說幾句話,很快就到了家。回到家的時候,馨兒已經沒那麼生氣,謝過端景瑞和江福後,馨兒就進了門。將今天買的東西都拿出來放在院子裏,叫了春燕和東生出來,將今日買的糕點分給他們。到了晚上的時候,馨兒收拾收拾準備睡覺的時候,突然大門被人砸的咚咚的響,還有女人的叫罵聲也伴隨著傳進來,寂靜的夜晚,嘈雜聲就在小小的村子裏顯得格外響亮。馨兒急忙出來開門,打開門,就看到秀才娘站在外麵哭得呼天搶地,跟她平時一點都不一樣,她的後麵是村長和一些村裏的人,幾個人舉著火把,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看著馨兒出來了,秀才娘一把拉住馨兒,狠狠地拽著馨兒的衣服,叫道:“你這個狐狸精!到底對我家秀才做了什麼!”馨兒被她拽的疼,聽到她的話也知道她是為了今天在茶館的事來的,一把推開她,整了整自己被扯亂的衣服。春燕和東生也被驚了起來,站在院子裏看著所有的人。“這是幹什麼!大娘你想幹嘛?”馨兒麵色不善的問。秀才娘被馨兒推了老遠,聽到馨兒的話又一下想撲上來,那邊村長急忙拉住了她。緊接著村長開口道:“於姑娘,今日馬家的秀才很不好,聽說是因為你,怎麼說也是一個村的,所以大家夥過來問問你發生什麼事了?”很不好是什麼意思?更何況關自己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