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一個吧,能打過我就讓你入夥。”
紀殊挑了挑眉,他這一屋子人看起來五大三粗的,看起來一個比一個唬人。
“四阿公,這小子行嗎?看起來細胳膊細腿的,別回頭我們隨便一碰,他直接沒了,那可就不好了。”
一個臉上帶著一大片燙傷的疤痕的大高個站在一邊嚷嚷著,幾句話引的一夥人哄堂大笑,陳皮麵上帶著一種看熱鬧的笑容。
“他要是沒怎麼就死了,那隻能說明他沒本事,沒本事還要嚷嚷做我的夥計,那就是自尋死路。”
陳皮笑著看著紀殊,就像是看一件商品一樣,試圖用他那雙充滿算計的眼來判斷這商品究竟有沒有價值。
紀殊看著他們這一唱一和的就知道,他們這是打算先無論怎麼樣,來個下馬威再說其他,無奈的笑了笑。
抬頭看陳皮:“四阿公,說話算數,隨便讓我挑?”
陳皮點了點頭手上的煙鬥的煙正在慢慢升起,一臉不在意的看向紀殊:“當然,隨便你。”
紀殊咧嘴一笑:“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好推辭,那就…”
他慢慢的轉了一圈,似乎是在尋找合適對手,周圍的那些夥計一個個都是滿臉不屑的看著他,嘴裏還在嚷嚷著。
“快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找一找,咱們盤口個頭最小,力氣最小的是誰?別說咱們欺負他這個小白臉。”
此話一出又是一陣笑,紀殊的目光定在了一個人身上,抬手指著他:“我選他。”
被指著的就是剛才帶頭嘲笑他的那個臉上有燙傷的人,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被點到愣了一下,臉上帶上一種又看不起又憤怒的表情,嗤笑一聲:“你小子怕是被豬油糊住了眼睛?”
紀殊淡淡一笑:“沒有,就是你。”
陳皮看著紀殊停頓了一會,叼著他那老煙鬥沉默了好一會突然笑了起來:“好,既然選了,牢石,你就去和他比一比。”
牢石聽見陳皮這樣說也沒什麼好推辭的應了一聲站了出來,反正不能在上麵打,牢石直接翻了護欄從二樓跳了下去。
落在下麵院子的空地上,那人抬頭看紀殊,那個表情就像是在說:“你也跳一個看看啊。”
周圍的人都看著紀殊正在想著他會不會從這邊跳下去,結果他直接轉頭從上來的樓梯慢悠悠的下去了。
一點都不猶豫,從樓梯一步一步的走下來然後慢悠悠的走到後麵的院子裏,看著一臉懷疑人生的牢石,然後非常禮貌的衝他點了點頭。
“抱歉啊,我身子骨不太行,從上麵跳下來不太行。”
對麵的牢石聽他這樣說臉上的不屑更明顯了,看著紀殊皺著眉頭往旁邊吐了一口唾沫星子:“現在求饒還能讓你好受一點上路。”
紀殊看著他隻搖了搖頭:“不會的,我會贏。”
他這樣說著把自己背上的長條狀的東西拿下來,剛準備解開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抬頭看二樓上的陳皮。
“四阿公,這比試能用武器嗎?”
上麵好一會才傳出來陳皮的聲音,隻清清楚楚的兩個字可以,再沒有其他事情,紀殊聽見之後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