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居然無視本小姐!”
白雪嬌慍怒,一揮手,體內真元迸發,化作無形之力,卷向眾人,那群正在揍沈明月的人,立刻被卷得七倒八歪,接著她身形一晃,站在了沈明月身旁。
“臭丫頭,別以為有些本事就可以多管閑事,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站在一旁的大漢,見到白雪嬌並非普通人,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但臉上並沒有一絲懼意,口中還說出威脅言辭。
聽到大漢的威脅,白雪嬌沒有回話,而是把她那大眼珠子一瞪,做出欲再次出手的動作,把那大漢嚇得心頭一驚,和那些剛剛出手的幾人轉身就跑,而站在遠處圍觀的群眾,則是對著他們發出一片噓聲。
“臭丫頭,你有種!”
見到白雪嬌隻是在嚇唬他,大漢在遠處停下來,頂著群眾的噓聲,對著白雪嬌叫囂。但白雪嬌身體隻是微微一動,便嚇得大漢那夥人再次落荒而逃。
沈明月繼續趴在地上,雖然那夥人將他揍得慘呼連連,但根本就不可能真正傷到他,因為他的慘叫都是他故意喊出來的。之所以他還趴在地上,隻是不想和白雪嬌正麵相見罷了。
白雪嬌俯下身,將散落一地的銅錢一個一個的撿到沈明月那破碗中,最後放到沈明月的身旁。
到了現在,沈明月沒法繼續趴在地上,隻能坐起身,低垂著頭,將自身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口中連說兩聲‘謝謝’。
白雪嬌看著這個披頭散發,將自己臉龐完全遮住的人,大咧咧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用著安慰的口吻道:“這位小哥,不用怕,以後這個地方我罩著,如果再有人欺負你,你就報上我的名號,我叫‘大眼’!”
說完對著沈明月微微一笑,然而就是這無意中的一笑,恰到其好的被沈明月透過散亂的發絲給望到,頓時覺得,這笑容好美。
若隻是這樣,倒還沒什麼。但要命的是,就在沈明月覺得那笑容好美時,他的雙眼,與那白雪嬌雙眼的目光,刹那相接,冥冥之中,似有一股奇異之力,通過對方的雙眼,一下湧入了自己雙眼內,令得他,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滯。接著,心中湧現一陣莫名的騷動,整個人,麵紅耳赤。
最終,沈明月覺得,好似一縷春光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如同吸鐵石一般,緊緊的吸引著他,令他露出了癡意,直到白雪嬌離去。
“我呸!我這是撞哪門子邪了?”
回過神來的沈明月啐了一口,他不明白自己剛剛是怎麼回事,按理說自己對那白雪嬌,雖說不上討厭反感,但絕不會有這般吸引自己的魅力。
回到家,沈明月看到和尚正悠閑的在院中哼著小曲。而和尚看到沈明月回來了,立馬滿麵春風相迎。
“明月你回來了,我今天可沒閑著,已經幫你向所有人報過平安了。”
沈明月點點頭,將手中用紙包起來的燒雞遞給了和尚,然後伸手撓了撓頭道:“嗯,我知道了,這燒雞是給你買的,我回屋裏練會功,你幫我看好門,可別讓人來打攪我。”
和尚自然是打了一打的包票,讓沈明月放心的去修煉。隨後沈明月便來到自己房間中,開始運功調息。
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沈明月算是徹底的明白,自己體內消失的真元,確實無法再通過調息補回來,但與其說是真元在消失,還不如說是他的身體出現了詭異的變化。
按正常情況來講,修行者的身體就像各種大大小小不一樣的瓶子一般,瓶子越大,裝的水便越多。就算是因為需要,中途將其中的水倒掉一些,但隻要瓶子沒破,便可以再次的裝滿。
而沈明月現在的情況是,他這個裝水的瓶子居然在變小,所以無法再通過調息將少掉的真元補回來,因為他瓶子裏的水已經是滿的狀態,隻是他這個瓶子,比之前變小了。
結合現在的情況來看,沈明月認為可能是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正常的修煉,是每個人的那個瓶子會越來越大,直到一個臨界點。
可自己這裏居然是在縮小,這種事情對任何一個修行者來說,絕對是扯淡的事情,真按這個情況下去,他隻有在成為普通人後,再次的重新修煉。可這樣一來,問題便又來了。
首先不說自己重新修煉後,還會不會再次出現現在的情況,光是修煉的時間,沈明月便沒有信心了。
自己具體是從幾歲開始修煉的,沈明月已經記不清,他隻知道那時自己很小。
而最讓他難忘的,是自己修煉的這十幾年中所付出的艱辛,光想到這一點,他的頭皮就直發麻。
最終沈明月無奈的歎了口氣,往床上一躺,開始補覺起來,現在的他也隻能聽天由命,任由自己的身體去變化了。
可當他醒來時,他發現了一件很驚恐的事情。白雪嬌的那一眼,那一抹笑,似夢魘一般,被刻在了腦海中,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