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你隻管說來聽聽。”
許意看了一眼孟卿禾,“是,殿下。”
女子溫和的臉上變得凝重而深沉,緩緩開口。
“這半年來,我一直在調查暗殺的事情,三日前有了些眉目,隻是事關重大,還未拿出有力的證據前,我也不敢斷言。”
“按道理說藏身在齊州的芝蘭幾人,她們是我們這批人手之中身手最好的,怎麼可能會在三五招之內就被拿下,受了重傷?”
季青思索片刻,“這件事,我也問過芝蘭她們,據說那日黑衣人功夫極高,芝蘭、玉蘭、白柒三人合力也打不過一個。”
這是最讓她詫異的,這三人是她們這些人之中功夫最好的,武功造詣極高,師父精挑細選的,收集情報這麼久,從未失手受傷。
許意從懷中拿出一塊牌子,巴掌大小,“這是芝蘭趁從黑衣人不注意時,從她身上扯下來的。”
孟卿禾接過玉佩,仔細翻看一番,卻塊牌子,是銅鐵製成的,上麵隻刻著了個“闕”字。
這牌子,她總覺得是在哪裏瞧見過,有些眼熟。
許意點點頭,看了一眼季青,“確實如此,自從姑姑叫我暗中調查戚家之後,我便發現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季青急忙問道。
許意見幾人都盯著自己,便繼續說道。
“那日芝蘭幾人遇襲時,戚家家主曾出現在齊州,第二日才離開,更重要的一點是懷陽王手下的長裴將軍也在齊州,曾經與戚家家主會麵,這……”
“這還要繼續查什麼?簡而易見,這件事情就是戚家家主和懷陽王勾結派出的暗衛,想要將我們一舉拿下。”
季青想也不想,拔高了音量,怒不可遏地打斷道。
孟卿禾若有所思地盯著茶盞中的水,並沒有表態,隻是覺得隱隱之中似乎哪裏有些不對勁,卻又想不出。
腦海中亂糟糟的,像一團漿糊一般。
一聲“殿下”打斷了孟卿禾的沉思,她望去孫亭。
“不知殿下如何想的?”孫亭見她捏著牌子,一直在發呆,便問了一句。
孟卿禾揚了揚手中的令牌,“能查出這塊令牌嗎?”
許意連忙接話:“應該能,需要些時間,我想再過數日,齊州便有消息了。”
緊接著又問道:“還有多少人手還在戚家?”
“半年前,那場暗殺之後,大部分的人手都已經戚家,隻剩下江州十餘人,為了方便打聽皇室消息還在戚家。”
孫亭似乎擔心孟卿禾太過擔心,便又補充道:“不過殿下放心,來之前我已經部署好了,這些人暫時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那就好。”
“對了,沛州的情況怎麼樣了?”孟卿禾將牌子交給了許意,側目望向一旁的季青。
“沛州如今謠言四起,民心不穩,我按殿下的說的那般又找了許多乞丐將消息散布出去了,如今頗有成效。”
季青說到這裏,總算不再是板著臉,神色之間有幾分興奮。
“對了,順奉就更不用說了,這幾日被古幽的將軍直接將士兵駐紮在不遠處的城門外,簡直囂張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