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低垂思忖許久,神情變得有些低落,沒有再勸孟卿禾了,“殿下若是真要上山,那一定要讓我,不,要讓我師父禾師叔隨你一同去。”
“那是自然,就算我想一個人上山,恐怕金姨她們也不會同意的。”
這幾天,孟卿禾總算是體會到什麼叫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碎了,什麼事情都不讓她看,生怕她磕著碰著。
這一點季青十分同意,她點點頭,“那倒也是,師父肯定會隨你上山的。”
“你過去些,給我騰個位置。”孟卿禾推了推她,毫不客氣地坐到床邊。
“殿下不回去歇息嗎?”季青往床裏挪了挪,看了一眼往自己床裏鑽的女子,有些納悶。
“不回去了,今晚我就跟你一起睡吧。”孟卿禾正要脫掉自己的衣裳,就看到季青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殿下,我睡相不好,你還是回去睡吧。”季青糾結片刻,還是狠心下了逐客令。
孟卿禾倪了她一眼,悠哉悠哉地說道:“你睡相好不好的,我心裏有數,我們又不是沒有睡過。”
季青愣了下,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容易引人浮想聯翩?
祈山村瘟疫那會兒 ,兩人幾乎是每天睡一張床,也沒見她有這習慣呀。
季青嫌棄撇撇嘴,麵露難色:“你說你的院子裏有那麼多男人,你找我睡覺幹什麼?這要是傳出去說我們之間有什麼的話,我以後還怎麼找男人呀?”
“我們之間能有什麼,再說了我們之間睡了那麼多次,也沒見有人說什麼?”孟卿禾推了推她,身姿靈活地鑽進被窩,隨即蓋好被子。
“我們早點歇息吧?”
“殿下,不能因為要躲著你家夫郎就跑到我屋裏來。”雖然一直在屋子裏養病,但是每天有雪晴來講八卦,季青哪裏不知道殿下為什麼躲到這裏來。
“快躺下睡覺了。”孟卿禾拍了拍身邊的床榻,扶著她的腰避免傷到未痊愈的手。
“哎,殿下,不是我說,這樣真是容易讓人誤會。”季青歎了一口氣半推半就,就要躺下就寢。
“阿青,我跟你說……”雪晴一推門,就看到床上的兩人穿著褻衣,長發披散垂落在肩上,不約而同地將視線集中在她身上。
她的目光落在季青地腰上,上麵有隻纖纖玉手,看上去不像清白的關係。
她臉上的笑意僵住,搭在門上的手輕輕顫抖了下,眼睛不知道該落在何處。
她該不會是看到不該看的吧?
難怪聽說殿下之前娶了五個夫郎,還天天跑到賭坊,該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殿下,她,該不會喜歡女人吧?
“嗬嗬,殿下恕罪,屬下不知道殿下在屋子裏,殿下早些歇息,屬下這就出去。”
說著,她朝季青遞了一個‘姐妹,你自救多福’的眼神,迅速將門關好。
等到屋門拉住,雪晴輕輕地拍了拍胸口:幸好,幸好殿下看上的不是自己……
她搖搖頭,想要甩掉腦海中自己好友與殿下親密的舉動,打了個寒顫,隻覺得天都塌了。
“她怎麼就出去了?”孟卿禾撐起身子,看著一言不發就關門的人,有些困惑。
“我也不知道。”季青搖搖頭,一副迷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