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現在才和我說?那些人呢?\"白鏡一聽這些,一激靈連忙站起身,也顧不上正在宰殺的野兔。
白峰見到阿娘麵色鐵青,嚇得後退了一步,小聲嘀咕道:“你不是讓我去打水嗎?我一著急就記不起來了。”
“你這個豬腦子,一天天的能記得什麼事情?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能忘?”白鏡恨鐵不成鋼地抬手就想要給他幾下。
要不是家裏最近出了些事情,沒有了進項的銀子,她不得不進山打些獵物換錢,這樣的事情也不至於交到這不靠譜的混賬身上。
少年似乎早就知道阿娘的動作,連忙跑開幾步,“阿娘,我知道錯了,但是我好歹沒有偷懶。”
知道阿娘的脾氣,白峰知道這要是被抓到,肯定少不了一頓打,隻能一邊跑,一邊解釋。
“阿娘叫我看著寺廟的動靜,我一刻也沒有忘,我一早給佛像打掃幹淨,就回到茅屋守著,我可是一刻都沒有偷懶,要不然也不會發現有人進了寺廟。”
白鏡站在原地陷入沉思,仔細算了算,似乎是到了約定的日子。
“阿娘?”白峰見到阿娘心事重重的樣子,慢吞吞靠近,喊了一句,沒有理他。
“阿娘,你在想什麼呢?”少年不怕死地走近在婦人麵前晃了晃,見到阿娘回過神,立刻彈開。
“你給我進屋!”見到打不到他消氣,白鏡隻能改為叉著腰訓斥道。
白峰見到阿娘臉上還帶著怒氣,不敢靠近,站得遠遠,弱弱問道:“進屋做什麼?”
婦人沒好氣地說道:“進屋問話,還能幹什麼?”
少年小心地望了一眼屋內,又警惕地看著自己的母親,“那阿娘保證,我進屋後你不要打我。”
白鏡被氣得笑了下,立刻又板著臉,“趕緊給我進去,少跟老娘討價還價。”
“好,好吧。”白峰避開婦人,連忙跑進屋子裏。
“你給我說說,那群人都長什麼樣子?說仔細點。”
以為會挨頓打的他就見到阿娘進門之後,就扔下一句話,也不再理他。
“離得太遠了,那不太清楚,都是女人,有五個,有一個是年輕的,不過她進了廟宇內,等到出來之後,就帶著人走了。”
白峰回憶著自己看到的幾人,又補充道:“其他女人似乎很尊重那位年輕女子,走路也是圍著那個女子的。”
“但是阿娘,她們最後好像發現我了,一直往茅草屋這裏看,我當時害怕極了,一直躲到她們出來。”
少年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白峰發現阿娘遲遲不說話,以為是出門了。
連忙回頭,婦人並沒有出門,而是便蹲在床底下,伸手掏了一個手臂長的用布包裹嚴實的包袱出來。
白峰好奇地看著這個神秘的包裹,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要挨打的事情,“阿娘,這個包袱裏裝的是什麼?怎麼用這麼好的布包著?”
少年以為外麵布料已經夠好了,沒想到裏麵還有一層,他摸了摸,這個布料滑溜溜、冰涼涼,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