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孟卿禾除了前幾日需要去李丹家中問診,其餘時間都呆在屋子裏,哪裏也不去,儼然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
“阿禾,這幾株花花草草是什麼東西,怎麼見你如此上心,天天一直圍著它們轉?”
季青見好友一醒來就給這幾盆外形怪異的植物澆水,寶貝極了,一天也不落下,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可是好東西,能讓人啞巴開口說話的東西。”
孟卿禾溫聲開口,神色中透著一股神秘。
“哦?竟然有這麼神奇?”
季青聽到能讓啞巴開口說話,眼神一亮,湊過去多看兩眼。
隻不過除了樣子比平常花草特別些,再也看不出別的了。
這幾株植物是孟卿禾在冬季之前上山采摘的,因著有毒,本不欲采摘回去。
後來發生沈君陌被擄走那件事卿,她突然對於研製毒藥來了興趣。
特別是這種奇奇怪怪的毒草興致頗深,便養了一些在自己的草藥屋裏,精心養護著。
見到孟卿禾給這幾株花草澆完水,便又回去看書,季青更加鬱悶。
“阿禾,你這幾日除了給花花草草澆水,就是看書,你就不擔心如今村子的情況嗎?”
“我擔心有用嗎?再說了,我說話,她們聽嗎?”
女子坐在躺椅上,慢悠悠地又翻了一頁,姿態閑散地說道。
那倒也是,季青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隨後拿過自己的軟劍坐在一邊擦拭著。
屋子兩個人,一個看著書,一個擦著佩劍,兩人無言,卻有種莫名的和諧。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上午,今日的天氣倒是明媚,陽光散落,連綿綿細雪都停了,是少有的好天氣。
沈君陌將院子的積雪掃了幹淨之後,就見沈奕宸不知從哪裏回來。
見到沈奕君臉上微紅,落下些細汗,急走兩步,接過掃帚。
“四弟如今身子才剛好,這些事情留著我做就好,進去歇著吧。”
沈君陌才好全,隻是偶爾還是會咳嗽幾聲。
沈奕宸擔心他落下病根,什麼都不讓他做,自己全攬下了。
少年有些無奈地看了大哥一眼,說道。
“大哥,我哪有那麼脆弱,妻主今日替我把脈,都說我已經好了。”
聽到妻主二字,沈奕澈眉間微微一動,狀似無意地開口。
“這幾日倒是少見妻主的麵,不知道是不是前幾日累著了。”
想到前幾日的那個讓人心跳不已的夜晚,沈奕宸一陣好心情。
隻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夜,自己鬧得有些狠了,女子最近似乎有些躲著他。
除了平日在用飯時候能碰上,其他時候就是想見一麵都難……
他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回到屋子之後,女子在心裏把他罵了個遍。
甚至揚言哪一天,男人要是落在自己手上,非得好好折磨他一番不可,讓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沈君陌對此一概不知,對於沈奕宸的意有所指也不知情。
他想了想妻主這幾日似乎對他,倒也沒有那麼抗拒,心裏不禁一喜,語氣輕快地說道。
“這幾日,妻主都與季姐待在一起,平日都在屋裏看看書和擺弄草藥。”
原來是這樣,看來她最近是不想見到自己了。
沈奕宸有些遺憾那夜沒有多討些好處來……
村子裏除了孟卿禾家還是風平浪靜的樣子,其他地方早就鬧翻天了。
李昌家,聚集了一群人,隻不過這群人倒是不像之前那批的心思。
來的人大多數是被關押那群人的家人朋友。
此刻正苦兮兮地在院子裏想要求著李昌,把關著的那群人給放了。
李丹與李昌的家離得並不遠,她家的動靜自然瞞不過她的耳朵。
村民們並不知道裏正已經恢複了,再加上這幾日沒有在村子裏走動,自然沒有人知道她已經好了。
許多天不見裏正家有動靜,以為是人已經不好了亦或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