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瑜非但並不領情,心裏反倒越發怨恨了,憑什麼啥好事都是這個死妮子的,一伸手狠推了婉如一下,將她搡的一個踉蹌,嘴裏很不服氣的怒罵道:“呦!這是沾上高枝了,跑的可夠快的呀。你可別忘了我才是嫡長女,你不過是繼室的女兒,還輪不著你在這現眼呢,什麼人你都敢跟著跑啊,也不怕人家把你賣了啊。”
清菡臉色一變,眼神冷厲起來,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冷然道:“雪茹,張嘴。”
雪茹身影一動,上去一把抓住婉瑜的衣領,照著她的臉上左右開弓,啪啪啪就是幾個巴掌輪了上去,打的又脆又響。
清菡將帕子扔給身後的巧月,淡淡的望著婉瑜開口,“我今兒是不是太好性了,是個阿貓阿狗都敢在我跟前紮刺啊。”望著她的目光帶了幾分嘲諷。
婉瑜捂著臉退後幾步,驚懼又憤恨的哭道:“你憑什麼打人。”
清菡冷笑一聲,“教教你規矩,見了人不知道行禮麼?指桑罵槐的說誰呢?我是給你好臉了?”
安慶見怪不怪絲毫不感到詫異,似乎很習慣這樣的手段和場景了,淡笑著開口幫腔,“你這個當姐姐的可真奇怪,撇下妹妹自己跑了個不見蹤影,回來還要拿親妹妹撒氣。現在竟然還敢指桑罵槐辱罵皇家郡主,你膽兒可真肥,我那份禮就不用你請了,反正你也看不上咱們這些宗室的,誰讓你爹是寵臣呢,我們可惹不起啊。”
宗室裏的孩子沒幾個是真傻真單純的,心眼多著呢,什麼樣人到跟前不說一眼看透,也是能摸個七七八八了。
此時因為這裏的熱鬧圍攏了一些人過來,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看戲。聽安慶這麼說了,一些姑娘們都帶著怪異的眼光看著婉瑜。
有人小聲嘀咕,“我說怎麼那麼小的姑娘一個人在花園裏玩,身邊連個丫頭都沒有,原來不是一個娘生的啊,這心也太歹毒了,萬一有個事可怎麼好呢。”
“是啊,好歹還是個孩子呢。這樣的情景約莫是繼室老實本分,要不然怎麼能讓女兒吃虧呢。換了厲害些的,哪還輪得到長女出門呢,隨便什麼借口不能找呢。”另一個顯然很熟悉後宅的事,張口即來。
“可不就是說麼,這麼小的女孩有什麼容不下的呀,又不擋著她的前程,怎麼這樣心狠手辣呢。連郡主也敢擠兌,活該被教訓。”
婉瑜聽著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隻覺得臉上猶如火燒一般,燙的能煎雞蛋了。
婉如這個時候才抹著眼淚拽著清菡的手哭道:“端慧姐姐,謝謝你一直帶著我玩。我姐姐隻是氣我不聽話,怕我出事而已。她是為我著急呢,不是故意不給你行禮的,你別怪她了,我求求你了,你饒了她吧,我代替她給你道歉好不好。”
此話一出眾人更是偏向婉如,本來她年紀小被欺負就已經讓大家憐惜了,如今她幫著姐姐賠罪找補臉麵,更是覺得她這份淳樸善心很難得,從而想到她的母親王氏應該也是不錯的女子,不然教不出這樣的女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