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伯府名聲徹底掃地,再難在京城支棱起來。

伯府算徹底毀在她手裏了。

怎麼會這樣?!

韓老夫人捂住心口,臉色紫漲,身體軟軟倒下。

張嬤嬤大驚,連忙扶住她:“老夫人,老夫人,您怎麼樣?大夫,快請大夫!”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眾人唏噓著相攜離開伯府,口中不斷說著。

“韓老夫人才剛好的身子,怕是又要躺上幾個月了吧?”

“虧心事做多了,可不就要折壽了嗎?”

“還好九殿下撞破這事情,給盯著寫了和離書,拿去官府備案,否則依照這家人的性子,我們走了之後,還不知道離不離的成呢……”

“嘖……這家人太恐怖,以後還是少來往吧。”

“……”

那邊大夫給韓老夫人看病,孟宛悠並沒留在青竹院,而是安排翠煙,讓人整理自己的小庫房,叫來一早安排好的人進到府中來,將嫁妝抬走。

韓佑寧從芙蓉院急急趕來走向鬆鶴堂,瞅見長長的抬嫁妝隊伍,眼都紅了。

孟宛悠說抵押完了嫁妝去做生意,誰知道那些箱子是不是真的空了?

今天的宴會,她挺著大肚子,加上覺得沒臉,壓根都沒出席。

聽說府中出事,她急急趕過來。

沒想到就看到一長串的人抬著幾十台嫁妝往府門口走。

看到鬆鶴堂院門處站著的韓佑盛母子仨,她劈頭蓋臉就問: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孟宛悠怎麼把嫁妝帶走了?你們怎麼不攔著點?!”

韓佑盛遙遙望著隊伍,臉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什麼,也沒有答話。

他臉色超級差,韓佑寧一時間不敢再對他大呼小叫,就看向一旁的蘇攬月:“你說!”

蘇攬月瑟縮了一下,沒敢吱聲。

韓佑寧火冒三丈,忽然餘光瞥見緊挨蘇攬月的韓珂,靈光一閃,瞪大眼睛:“是你,沒瞞住,讓孟宛悠發現的,對不對?”

蘇攬月抿了抿唇,沒答話。

韓佑寧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啪”的甩在蘇攬月臉上:“賤人!”

後者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韓珂嚇壞了,又氣氛,跳出來大聲嗬道:“不準你打我娘!”

韓佑寧低頭瞪他:“我連你一起打!都是你們,我們伯府日後翻不了身,我以後沒有閑錢花了,都是你們!”

她怒吼著,抬手又要甩去。

隻是手被一個大掌給截住。

韓佑盛語氣陰沉:“你鬧夠了沒有?!”

“沒有,都是因為蘇攬月這個小賤……”

啪!

韓佑盛一巴掌甩韓佑寧臉上:“再鬧就滾回許宅!”

後者不可置信捂著左臉頰,尖聲質問道:“你打我?!”

韓佑盛眉眼陰冷:“腦子清醒了再跟我說話。”

韓佑寧咬牙:“我說的有什麼錯,如果不是這個賤……”

說到這裏,她指著蘇攬月,瞪著韓佑盛,改口道,“如果不是她愚蠢,孟宛悠怎麼會發現真相,原本伯府就已經聲名掃地,今天靠著孟宛悠操辦的這次壽宴,指不定能挽回……現在,一切都被搞砸了!”

“伯府之前落的名聲掃地,還不是因為你一意孤行,非要嫁給許琰?”韓佑盛冷笑。

“那也沒慘到現在這樣啊!”韓佑寧不服,“都是你們做的齷齪事,搞出了韓珂這麼個野孩……”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