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老爺子,在聽完白薇薇,竭盡全力才說完的話。
臉上的悲傷,再也隱藏不住。
同樣癱軟在了椅子上,同樣仿佛渾身力氣被抽空。
閉上雙眼,輕聲的呢喃著。
“微微呀,微微。你真的把爺爺當成,是以家族利益為先的老頭了嗎?”
說著,白老爺子的語氣 ,變得飄忽起來。
我們白家,世代忠良。
你爺爺我這一代,正好是第二代。
微微啊,微微,如果爺爺真的是以家族利益為先的話,怎麼可能讓你早早的就從軍隊裏退役了呢?
你爺爺我,從來都不在意白家的興衰,你爺爺我,從來在意的都隻有白家的生死。
當年我是怎麼教導你父親的?是怎麼教導你伯父的?又是怎麼教導你的?
白家,隻要能夠保證後代忠良,香火能夠續上,興盛或者衰敗,其實都不重要。
說著,白老爺子猛的睜開雙眼。
目光灼灼的看向白微微。
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微微,張溪那小子,可以繼續陪著你。但是他隻能陪你半個月。”
說著,白老爺子的語氣變得惆悵起來。
“隻是我白家的家底,最多也隻能霍霍這半個月。”
“微微,記住。爺爺,我要你和張溪那個小子有一個孩子。不是為了讓我白家,可以興盛,而是為了,讓我白家,可以活下來。”
“孩子,記住。你大伯大伯母,還有你的父母,他們的死,不能一點意義都沒有。”
“他們那一代,是拿他們的命,才換來了你們這一代,活下來的機會……”
走出書房後,白薇薇的腦海裏,仍然還在回蕩著白老爺子的話。
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別墅,此刻的白薇薇,已經沒有心情去麵對張溪了。
走出別墅後,迎麵而來的,就是花圃中的花卉。
陣陣花香,迷人而又撲鼻。
白微微就這麼放縱著,任由自己沉迷其中。
不知道繞著花圃走了多久,身後,福伯也不知道跟了多久。
不知何時,白薇薇輕輕的停在了某處,隨手從花圃中折下一枝盛開的花。
目光停留在手中的這支花,但是說的話,明顯是對身後的福伯說的。
“福伯,你說爺爺到底還有什麼在瞞著我?”
“為什麼我白家明明如此興盛?爺爺卻偏要說,我白家隨時都有滅頂之災,白家後人隨時都有可能死於非命。”
說著,白微微將手中的花隨手扔在地上,仿佛是為了泄憤般,還狠狠的踩了兩腳。
但是隨後,白薇薇就仿佛脫力了一般,重重的坐到了地上。
身後的福伯,看著麵前如此失魂落魄的白薇薇。
臉上也是頓時浮現出的複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