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的場景,張溪此刻的處境,自然是沒有人知道的。
另一邊,管家福伯已經開著車帶著白薇薇來到了白家經營的一所醫院。
等到一切手續辦完後,白微微麵無表情的,坐在一處辦公室裏。
一方麵等待著醫生的回複,一方麵傾聽著福伯的彙報。
這些天,因為一直沉浸於溫柔鄉的原因。
這就導致了白微微幾乎與外界斷開了聯係。
白家現如今的處境,以及白老爺子現在扛的壓力,她雖然隱隱有所猜測,但是並不了解。
直到現在,聽完福伯的敘述。
白微微才清楚的知道,現在的白家,所扛的壓力幾乎要負荷了。
福伯彙報完畢後,便站在辦公椅的一旁恭敬的等候著。
而白微微,則是輕輕敲打著桌麵。
眉頭微皺著,顯然在思索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白微微才抬起頭,目光掃向身旁的福伯。
神色有些凝重。
輕聲開口道。
“福伯,今晚,爺爺要和那兩個女人會麵……”
“是。”
聽到福伯的迎合。
白微微敲擊桌麵的手仍保持不變。
輕聲開口道。
“能帶上我嗎?”
而聽完白微微的話,一旁的福伯,臉色明顯發生了變化。
原先的坦然瞬間就有些掛不住了。
“小姐,這些事情老爺都會處理好的,還用不著小姐你擔心。”
福伯輕聲開口,說著,眼神還時不時的瞟向白微微,觀察著白微微的反應。
“小姐,你現在有著更重要的事情。”
“老爺的身邊還有秦家的協助,我白家撐過這半個月,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聽著福伯輕聲的安慰。
白薇薇的臉色雖然恢複了平緩,但是眉宇間的憂愁,卻是幾乎掩飾不住。
“爺爺終究是年紀大了呀……”
一句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低喃,從白微微的喉嚨中溢出。
又歎了口氣,白薇薇也不再說些什麼。
輕輕的躺在辦公椅上,等待著醫生的彙報。
而另一邊,張溪已經被,腦海中突如其來的劇痛,折磨到幾近暈厥。
嘴裏居然莫名其妙的吐出了白沫,身體也開始微微的顫抖著。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溪的,身體才逐漸的平靜下來。
腦海中的陣陣刺痛也逐漸消失。
45度角,仰望天花板,原本單純而又無害的瞳孔,時不時的會閃爍出智慧而又凜冽的意思。
此刻的張溪,智商已經從原先的六七歲水平,恢複到了十一二歲。
而那些消失的記憶,也已恢複了些許。
至少,此刻的他。
已經知道了自己叫什麼,張溪。
而且腦海中模模糊糊的畫麵都在告訴他,小狗狗這個稱呼,似乎並不是一個非常好的稱呼。
由於張溪服藥的時間超過了7天,解藥的藥效想要徹底發揮,還需要等上一些時間。
恢複正常的張溪,再次打量起了四周的環境。
對於這間已經生活了好幾天的房間,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竟然莫名的產生了一股排斥的感覺。
死去的記憶在叫囂著。
讓他跑,趕快跑,跑得越遠越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產生這種想法,但是張溪相信自己的感覺。
因此,那顆,屬於少年的大腦,開始飛速的運轉起來,原本清澈而又愚蠢的雙瞳,終於迸發出了智慧的光亮,開始觀察起了四周的環境,琢磨起了逃跑的規劃。
而醫院內,白微微顯然是不知道,自己豢養的小狗狗,即將脫離自己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