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執，你覺得這套衣服怎麼樣？”
“還可以。”
“要不還是這套吧？看起來比較穩重。”
“也不錯。”
“要不然……”
鄭執有些不耐煩了，看著仍然在挑選衣服的柳軒，反問道：“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痛快點？隨便拿一套衣服就行了，主要刮刮你的胡子，刷刷牙，再就是洗個澡。司機和管家身上的味道能一樣嗎？”
柳軒連連點頭，“對對對。”
又折騰了半個小時，對方這才收拾好自己，柳軒輕輕扯了扯衣服的下擺，輕聲道：“好了，走吧。”
兩個人走出四合院，柳軒在走出大門的時候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地上已經破損的衣物，幽幽歎了口氣。
“唉。”
由於鄭執帶著胸針，所以他負責在前麵開路，聽到對方的歎息時，他的麵色有些怪異，問道：“你怎麼了？殺了自己親人的滋味不太好受？”
柳軒點了點頭，十分大方地承認了下來。
“當然了，雖然他曾經也想過殺了我，但當你們幫我做到這一步的時候，有些感傷是在所難免的。”
“嘁，得了便宜還賣乖。”
鄭執對柳軒眼前的狀態有些鄙視，畢竟他永遠都奉行一句話。
亂世先殺聖母！
二人回到酒店後，並沒有在一樓看到顧婉儀和劉影，然而柳軒並沒有忘記整個酒店的構造，輕車熟路地走進電梯，按下了四樓。
“如果小姐這會兒不在一樓的話，那肯定就是在藝術室玩玩具。”
鄭執沒有接話，而是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雖然我們已經幫你弄死了柳旭，拿回了你管家的位置，但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
“什麼問題？”
“顧婉瑩的屍體在哪裏，我可不想在今天放鬆以後，大半夜又被那些浮雕襲擊。”
“我不太清楚，因為柳旭之前把我引誘到山崖邊上，隻是單純想殺了我，具體的屍體位置，他根本就沒告訴我。”
鄭執沉默了下來。
自古以來都講究的是入土為安，顧婉瑩這麼能鬧，肯定不是在土裏。
他又想起了電影結束時，柳旭摘下胸針的那個鏡頭。
“那有什麼地方，能夠存放大量的泥沙，而又不會被發現，並且也不會因為影響山莊美觀而運走呢？”
柳軒頓了頓，斜著眼睛，看傻子一樣看向鄭執。
“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回來了，這個地方就算是有，我也不敢和你保證那裏就一定會有什麼線索。”
鄭執：……你說的有道理啊！
電梯門緩緩打開，二人緩步走向四樓的盡頭。
柳軒站在藝術室的大門口，微微抬起自己的右手，握住門把手。
房間裏再一次傳出了顧婉儀天真的聲音。
“大姐姐，大哥哥都好久沒有回來了，他真的能把柳叔叔帶回來嗎？”
“當然可以了，你要相信你的大哥哥。”
鄭執走上前，看著手有些顫抖的柳軒，有些疑惑地問道：“你不是做夢都在想這一幕嗎？怎麼現在反而不敢進去了？”
柳軒搖了搖頭，輕聲回答道：“正因為做夢都想，所以才不敢相信它能成真。”
“廢話真多！”
鄭執看著扭扭捏捏的柳軒，直接伸出手蓋住了他的手背，推開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