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在聽到鄭執的話後，緩緩抬起頭，沙啞著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才是真正的柳軒？”
“有很多線索佐證，比如一張沒有臉的員工表格。我沒記錯的話，那個人的名字叫柳旭，所以……他是你的哥哥弟弟？還有顧婉儀口中他的性格變了，還有你這雙與他沒有半分區別的眼睛。”
“他是我的哥哥。”
在聽到鄭執的話後，司機搖搖頭，歎了口氣，摘下了臉上的口罩。
果然是與管家一模一樣的麵容，隻不過他的臉頰凹陷，雙目無神，下巴上布滿胡茬，相比於精致的管家，他憔悴了太多。
“所以，你為什麼要在這裏當一個司機，或者說……為什麼他要頂替你的位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顧婉儀也是同樣的吧？”
這次，柳軒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錯愕，他點了點頭，輕聲應道：“沒錯，小姐也是雙胞胎。”
鄭執在聽到對方的答複後，邁上台階，坐在了最靠近他的座位上，一副聽故事的狀態，輕聲道：“請開始你的故事。”
柳軒沉默著，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盒皺巴巴的香煙，抽出一根放在嘴裏，狠狠吸了一口。
“我們兩個本來是一人負責一位小姐的，大小姐婉儀喜歡浮雕，二小姐婉瑩喜歡娃娃。然而有一天，婉瑩小姐出了意外，然後……”
鄭執瞬間想到了許多，比如那些泛黃的紙條，比如那個關於顧婉儀自己的夢。
“然後她們的父親，也就是顧飛揚，把顧婉瑩的愛好強行加在了顧婉儀的身上，對嗎？”
“對。”
柳軒似乎很久都沒有吸煙了，由於抽的比較猛，他連連咳嗽著，就連聲音都變了一些。
“有一天，柳旭突然找到我，跟我說他夢到二小姐了，二小姐說她所在的地方很黑，她很怕。我當時沒有想太多，當即便決定和他一起去尋找一下二小姐的埋骨地。然後……”
說到這裏，他苦澀地笑了笑，搖頭道：“然後，我的親哥哥便把我推下了山崖，試圖殺掉我。”
“他這麼壞啊？他圖什麼？”
劉影聽著對方的敘述，義憤填膺地揮了揮拳頭，惡狠狠地道：“要不是打不過他，我非要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柳軒麵色不變，又點了一根煙，道：“當然是因為他想要被董事長多看一眼了，要知道，婉瑩小姐的意外和他脫不了關係，如果等到董事長回來，他被發現的話，那他會生不如死。
他不想死，所以，我就應該想死，我就應該去死。或者說，‘柳旭’就應該去死。隻不過我命大，沒死掉。”
“那個關於顧婉瑩的夢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
柳軒搖了搖頭，“我回來頂替了司機的位置，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徹底殺了他，給董事長，也給大小姐一個交代。
但司機的崗位太過於偏僻，整個山莊也沒有了其他工作人員，想接觸他實在是太難了。他已經害死了二小姐，我不能讓他再害死大小姐了。”
“居然是這樣……”
劉影連連拍著胸脯，保證道：“你放心，既然讓我們知道了，那他肯定也活不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