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佑此時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連連點頭。
“沒問題,這就說。”
鄭執二人默默地聽著,而張天佑則緩緩敘述著那位老人給他講述的故事。
故事和日記本上的內容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老人的故事裏,給所有人都擁有了一個結尾。
“四層被關押著四個精神病人,也有人說是五個,但從來沒有人見過第五個人。”
張天佑拿起桌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但是在鄭執的眼中,對方根本沒有張嘴,所有的水全部順著它的下巴流到了病號服上,而張天佑對此毫無察覺。
“他們四個裏,其實有一個人沒有什麼破壞力,甚至就是一個十分健康的普通人。隻不過是不適合生存在這個社會,所以被送進來圈養的。”
“另外三個人,有一個是小孩,兩個成年男人。他們三個都擁有十分大的破壞力,而且做事不計後果,所以才被關押在了第四層。而就是他們幾個人中,有人策劃了一場針對這裏的陰謀。”
說到這裏,張天佑翻過身,掀開自己的床單。
床單下麵,有一張被保存的十分完好的報紙。
報紙已經微微泛黃,顯然有一定的年頭了。它並不是一整張,而是被裁下來了其中一版。
版麵上赫然寫著。
【陽光精神病院重症患者出逃,將造成社會恐慌。】
上麵十分隱晦地表明了,精神病院裏,有一個異常暴力的精神病,通過自己的多年謀劃,殺掉了在病院裏欺負自己的所有醫生與病人,而後逃出了精神病院,流落到了社會上。
“所以,這和我們通關有什麼關係?”
邱豔不太明白,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報紙,輕聲嘟囔道。
“你還不懂嗎?那個人的身上,很有可能藏著我們需要的大門的鑰匙。”
張天佑冷笑一聲,看向鄭執的眼神有些憐憫。
“和這種豬腦子隊友組隊,你一定很痛苦吧?”
“哎你什麼意思?”
邱豔瞪著眼睛,有些憤怒,甚至想要出手,然而卻被鄭執攔住了。
“不好意思,她的性格有些急,我先替她跟你道個歉。”
鄭執先禮後兵,繼續道:“不過我並不是很同意你的觀點,你的這個思路是對的,但也不是全對。鑰匙一定還在這所醫院裏,還記得老人說的那個曾經的受害者嗎?
他變成了劊子手,在無情地報複著眼前的這片土地,所以你看到的這些更大概率是這個遊戲的背景故事。”
張天佑看著鄭執,沉默了片刻後,居然點了點頭。
“沒錯,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但我們應該去哪裏尋求幫助呢,或者說,有沒有其他的NPC願意幫助我們呢?就剛剛給我講故事那個老頭,我都不知道刷了多少的好感度了。”
鄭執看著對方十分認真的表情,又分析了一下對方的話,不由得有些無語。
這人好像真的精神有一些問題,怎麼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在當遊戲呢?
“這些線索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這裏的時間長,我們聽說樓層越高,這些NPC的攻擊欲望就越強,我想問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自己安全到達四樓呢?”
“安全到達四樓的方法嗎?”
張天佑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的一拍手。
卻發現自己的手隻剩一個了。
“我手呢?”
鄭執有些無語地走到斷手的旁邊,撿起來遞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