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執沒有理會豬頭新娘的怒吼,直接將戒指拋向了兔頭管家。
對方穩穩接過後,把它戴在了尾指上,再一次衝向了豬頭新娘。這一次,它好像很有信心。
然而豬頭新娘在看到戒指的時候,麵色大變,居然一時之間忘記了反抗,而是開始逃跑。
羊頭和鼠頭經理,看著你追我趕的二詭,沒有去插手,將目光轉向了鄭執,血紅的雙眼中充斥著憤怒。
“要糟。”
鄭執暗道一聲不好,轉頭就跑。
可剛跑出去兩步,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從車間處傳來。讓所有人都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看向車間的方向。
地麵開始逐漸顫動,仿佛地震一樣,緊接著,車間的牆壁漸漸剝落,崩塌,一道身影緩緩從這片剛剛成為廢墟的建築中站起。
羊頭與鼠頭二詭看著前方的高大身影,眼中滿是狂熱,雙手揮舞著,似乎是在迎接著他們的王。
那豬頭廠長看起來有十餘米高,它先是四下打量著,在看到麵前的眾詭後,又緩緩縮小,變成了常人般的身高。
鄭執回頭望去,見它們沒有繼續追逐自己,便趁著對方過來的這段時間,飛快地躲進了白骨山之下,用那些已經泛白的骨頭將自己埋在其中。
好在他們也沒有在意鄭執這個平平無奇的人類,似乎它們已經對他失去了興趣。
“廠長,您終於醒了,您不知道……”
“啊!”
鼠頭總監被粗暴地扭下頭顱,漆黑的血液流了滿地。羊頭總監也是同樣,隻不過和鼠頭相比,他顯然更瘋狂,甚至主動迎合對方幫助擊殺自己。
廠長雙手各捧著一個頭顱,惡狠狠地咬了兩口。
“哢嚓,哢嚓。”
頭骨被咬碎,白色的腦漿順著他的嘴角流下,讓鄭執不由得有些反胃,第一時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而兔頭管家那邊,在看到對方蘇醒後,也不禁加快了自己的行動。以傷換傷,奮力地攻擊著對方的身軀。手中的鑽戒逐漸被鮮血沾染。
隨著戒指吸收的鮮血越來越多,對方眼中的清明也逐漸回歸。
“小兔……”
“我說過了,它一旦複活,便不是它了。”
豬頭新娘似乎也回想起了自己曾經做過的種種,輕輕搖了搖頭。
鄭執的視線受阻,並不能知道外麵的經過,不過他透過身前白骨之間的縫隙,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對方的胸口有一處拳頭大小的傷口,裏麵空空如也。
他的心髒還沒有回歸到身體中!
“不知道現在究竟過去了多久,韓燁到底能不能破壞掉那顆心髒。”
雖然豬頭新娘知道管家的意思,但她的理智也隻是持續了一瞬間,看向廠長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愛意。
“你醒了?”
豬頭廠長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拉扯著婚紗的兔頭管家。
“呼……”
屬於獸類的低吼聲在整個廠區中響起,廠長直奔對方而去,五指張開,仿佛是要將對方的心也剖出來。
然而兔頭管家卻一副坦然赴死的表情,根本不在意對方是否真的會下死手。
噗呲!
漆黑的鮮血四濺,對方的胸口同樣被破開,隻不過……廠長的手中並沒有心髒。
兔子的臉上十分平靜,似乎對方傷的人不是他一樣。隻見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輕輕擦了擦臉上沾染的血液,語氣平靜地道:“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之後如何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