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這個儀式什麼時候才算得上是完成,但從對方‘吃撐’的程度來看的話,估計也用不了多久了。”
看著口中越來越少的屍體,鄭執有一種感覺,仿佛下一秒對方就能活過來一樣。
“看來站點設計的十分嚴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等到這些屍體被完全消化以後,那他也就應該複活了。”
雖然已經提前知道了後續的未來,但鄭執還是不敢去動那枚戒指。
一旦對方突然蘇醒,看著自己拿著他愛人的戒指,自己應該怎麼解釋?
【大哥,不怪老弟不當人,隻怪嫂子……】
算了,根本不敢往下想,就對麵這個大家夥的體型,一口兩個自己都不帶塞牙的。
而韓燁則沒有鄭執想到那麼多,而是四處瞧瞧,走走看看。
“哇,好大的耳朵,這要是下酒的話,得吃多少天啊。”
鄭執沒好氣地白了對方一眼,這人運氣好起來,就是不容易把規則當回事。
而這種傲慢一旦形成,他們……大概率是不會受到製裁的,畢竟運氣擺在這裏。
可對於像鄭執這種隨行家屬就不太友好了,他們的報應大概率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還是小心一點吧,我總覺得這個家夥好像隨時都能醒過來一樣。”
“哎呀放心吧兄弟,我肯定……對了鄭執,我能問你個事嗎?”
“什麼事?”
韓燁仍然在仔細研究著豬耳朵,口中念念有詞。
“如果,我是說如果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猴哥的金箍棒是在耳朵裏藏著的吧?”
鄭執有些不太明白對方問這句話的意思,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沒錯啊,是這樣的,怎麼了?”
韓燁沒有回頭,而是主動走近了豬頭,小聲問道:“那二師兄的耳朵裏有什麼啊?”
二師兄?二師兄耳朵裏什麼都沒有,倒是腦子裏都是分行李,高翠蘭和猴哥。
鄭執剛想說點什麼,卻看到對方將手伸進了豬頭的右耳裏,從裏麵掏出了一把鑰匙。
鄭執:?
累了,毀滅吧。
歐皇真的該死啊!
韓燁對此毫不意外,而是舉起手輕輕揮了揮。
“兄弟,我在二師兄的耳朵裏找到了一把鑰匙?”
鄭執也隻能點頭稱是。
“這個應該是廠長室的鑰匙吧?要不要出去,回廠長室看看?”
鄭執有些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鑽戒,隨後點了點頭。
“行。”
兩個人一同走出廠區,手中握著那把細長的鑰匙,大眼瞪小眼。
“你帶路。”
“你怎麼不帶?”
“我忘了廠長室在哪了。”
“真巧,我連辦公樓都忘了。”
二人:……
“踏馬的,這叫什麼事!”
韓燁有些憤憤地將鑰匙丟在地上,狠狠踩了兩腳,看他的樣子原本應該是要把鑰匙踢開的,但又後悔了。
經曆了一個白天後,地麵上的血跡已經消失不見,鄭執也徹底失去了找到辦公樓的辦法。
見此情形,鄭執把目光突然看向了又一次蹲在地上,拿著鑰匙畫圈圈的韓燁。
“韓燁,韓燁?”
對方理都沒理。
鄭執有些氣不過,輕輕踢了對方一腳。
“嗯?怎麼了。”
韓燁明顯還沉浸在找不到辦公樓的這件事中,整個人低落的一批。
“如果讓你選,你要去哪裏找廠長室?”
“啊?我……”
韓燁被鄭執問的有些不明所以,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
“你隻需要給我一個方向就可以。”
聽著對方的話,韓燁有些猶豫地舉起手,指了指倉庫的後方。
“那就……這邊?”
“好!就這邊!”
鄭執拉起對方就走,過了五分鍾,一棟一層漆黑的大樓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韓燁看著眼前的三層小樓,先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隨後主動抬起手,朝著身邊的男人豎起一根大拇指。
“兄弟,不愧是你,是真的強。”
對於這種誇獎,鄭執也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仿佛自己是一個隱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