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的構造,三個鐵架子平均分配在整個庫房,每個鐵架上都擺滿了物品。
隻不過鄭執尋找了一圈,卻沒有發現自己的那些道具。
“沒有存放在這裏?不應該啊。”
鄭執正想著,門外傳來了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
那聲音似乎蓋過了外麵的喧囂,讓鄭執的大腦沒有過多的餘地去思考。
四下尋找了一番,最終隻在架子上麵找到了一把水果刀。
看著手中的水果刀,鄭執幽幽歎了口氣。
想上個站點,他最後可是拿了一把電鋸出來的,哪像現在啊。
不過還好這次沒一起帶來,不然自己虧大了。
高跟鞋的聲音走走停停,每次停頓,都伴隨著一道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這讓那位員工顫抖的更厲害了。
鄭執同樣蹲在角落,隻不過他的位置是倉庫破開大洞的盲區,對方如果不進來的話,根本看不到自己。
如果進來的話,那就隻能秦王繞柱了。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鄭執甚至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他的手心已經浮現出了汗水,握著水果刀的手出現了輕微的顫抖。
“砰……砰……砰!”
庫房的大門徹底廢掉,豬頭新娘沐浴著血色的月光,站在了大門口。
她的雙臂沾滿了鮮血,可那身婚紗仍然一塵不染。
“哢噠,哢噠。”
腳步聲在整個庫房響起,鄭執屏住了呼吸,緩緩圍繞著鐵架轉起圈來。
“砰!”
鐵架倒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鄭執就這樣,暴露在了對方的麵前。
“她是怎麼發現的?”
鄭執不明白,隻能眼看著對方的手探向自己的喉嚨。可下一秒,對方的手卻硬生生停在了他的麵前。
尖銳的指甲讓讓鄭執感覺到脖頸一陣刺痛,現在的豬頭新娘,隻要輕輕往前送一下手指,他就會命喪當場。
庫房外,鬣狗不再發出瘮人的叫聲,外麵員工們的骨頭也不再斷裂。
豬頭新娘深深地看了鄭執一眼,隨後轉頭離開,絲毫沒有停留。
鄭執鬆開了手中的水果刀,發出當啷一聲。
昏黃的燈光熄滅,一縷橘色的陽光灑在了庫房門口的地麵上。
天亮了。
他此時眼皮一直在打架,他很想休息,但是他不能。
對方隻是暫時放過了自己,下一個夜晚,隻會比剛剛更可怕。
從庫房裏鑽出,鄭執狠狠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而後就被嗆的連連咳嗽。
雖然他現在恢複了說話的權利,但同時麵罩對他的保護也弱了一分。
他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了。
“喲,小子,早啊,沒想到你還真的當上組長了!”
有人猛然拍了他的後背,鄭執踉蹌了一下,感覺自己好像被小汽車狠狠撞到。
回頭看去,正是那位三米高的主任。
“小子,好好幹,今天當組長,明天咱們兩個就是平級啦!”
又重重地拍了拍鄭執的肩膀,對方爽朗地笑著。
鄭執麵色不變,朝著對方點了點頭。
“借你吉言了。”
“你小子,和管家大哥相處時間這麼久,都會說他那套話了。我先走了,昨天晚上好像夢遊了一樣,全身都酸疼酸疼的。”
主任揉著自己的肩膀嘟囔著,緩緩走進了車間。
他為什麼知道我是那個雞頭?難道這些衣服還有其他的辨認方式嗎?
還有他說的管家,記憶中,確實有一個管家。
可是,管家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