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小鎮居民的口袋裏,都有一個秘密,一個不能被旅客知道的秘密。”
這個秘密是不是和他們不能說話有關?還是和他們的微笑有關?
鄭執並不清楚。
因為手插進口袋隻是這裏大部分人的行為,比如昨天的小啞巴,那位燒烤師傅,還有今天早上的保潔阿姨,酒店前台。
他們幾個都沒有把手插進口袋,但行為上卻好像又和眼前的眾人沒有什麼區別。
鄭執思考了一會兒,看向了不遠處的烏托邦烤羊。
那裏是鄭執開始懷疑這個小鎮的源頭,所以今天,他決定再去那裏看一看。
還是和昨天晚上一樣的熱鬧,大門口的李叔仍舊在烤著肉,隻不過今天燒烤架上,多了許多素菜。
在看到鄭執的時候,他甚至特意點了點頭。
鄭執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十一點了。
雖然早上吃的並不算很早,不過現在少吃一點也無所謂。至於會不會在肉裏下毒這件事情,鄭執倒是沒考慮過。
反正昨天吃了也沒什麼事情,如果今天對方突然下毒的話,那就說明自己活該死在這裏。
大堂,小啞巴還是和昨天一樣,比劃了很多動作,可鄭執卻發現,他比劃的似乎並沒有什麼章法。
“不算手語是嗎?”
心裏暗暗記下這件事,鄭執自顧自地選擇坐在了大堂,並沒有進包間,隨意地點了幾個肉串,便坐在椅子前梳理著現在所得到的線索。
梳理了一會兒後,鄭執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兩天以來根本沒有拿到什麼實質性的線索。
這讓他有些懊惱。
以往的站點,要麼是讓他活下來,要麼是讓他堅持幾天。
簡單來說,都有一個任務目標,也都可以在夜晚明確地知道什麼東西能做,什麼東西不能做,哪些詭異會殺了他們,哪些詭異可以利用。
但是眼前這個站點卻完全沒有頭緒。
由於鄭執點的菜很少,所以不多時便上齊了。
說實話,鄭執十分肯定眼前這個店老板的燒烤手藝,確實好吃。
就在鄭執還想著再點一些肉串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那是昨天晚上大漢要求加菜的聲音。
鄭執頓時放下了手中的竹簽,靜靜地等待著。
果不其然,大堂中的小啞巴還是沒有任何回應,而過了一小會兒,包間裏再一次響起了他們大笑的聲音。
鄭執就這樣在大堂坐著,沒有再點菜,也沒有選擇離開。
他一直坐了五個小時,直到臨近傍晚的時候,他終於又聽到了自己不遠處的包廂再一次要求加菜。
“每個人都被困在了他處於放鬆狀態的一個時間節點,看起來像是一種和諧的烏托邦嗎?”
鄭執腦海裏突然多了這樣一個奇怪的想法,但是很快便被他推翻了。
小啞巴的“手語”和昨天晚上的不同,今天李叔的烤串和昨天的也不同,而自己作為旅客的點菜是完全隨機的。
所以說,是李叔小啞巴與他們不同,還是因為什麼其他的行為導致的呢?
鄭執思索了一會兒,突然腦海裏多出了一個想法。
一直以來,他的手機在站點裏充當的角色都是計時器,手電筒,備忘錄。
而此時,它終於發揮了它應該發揮了作用。